黄白鸣、高智森生怕被牵扯进林宥伦和林健岳之间的争斗，程冈这会儿却恨不得程晓东马上就去找林宥伦。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如果你的导演水平在这届入围者中是最好的，没拿到奖当然很可惜，但你敢说你比我还厉害吗？我都没拿到，你整天唉声叹气地给谁看？”

金像奖上与最佳导演失之交臂，程晓东失落了好一阵，而他的言行举止落在程冈眼里，自是大为不满。程冈在外人面前都不怎么给程晓东留面子，更不要说现在是在家里，基本上是想怎么就怎么骂。

“我在您眼里真就这么差吗？”程晓东从小就被父亲这骂，到现在早没了脾气。

“《倩女幽魂》说是你的作品，可你出去问问，有几个人真觉得那是你的作品，只要眼睛没瞎，都知道这部电影更多是徐可的风格。再说你现在帮他拍的那部《东方不败》，里面有多少是你自己的想法？还不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在做，这样你都想拿最佳导演，你当金像奖的评委都是瞎子吗？”

程冈说了累，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嗓子，抬起来才发现里面没有水了。

程冈把茶杯往程晓东面前一递，“倒水去！”

程晓东一边回想着父亲刚才的话，一边往茶杯里冲水，不知不觉水都溢了出来，他还浑然不觉。

“满了！”程冈气得直跺脚。

程晓东赶紧回过神来，放好水壶，端着茶杯走了回来。

“您的意思是，我下部戏不该再和徐可合作了？”程晓东自己拿不定主意，只好向父亲请教。

“做导演本来就不是你的长项，徐可请你做导演，实际上还不是把你当武术指导在用。”

程晓东嘴巴动了动，似有不同意见，但是碰上程冈严厉的目光，立刻就老实闭嘴，程冈这话虽然有失偏颇，但大体上没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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