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叫唤什么，一惊一乍的。”精细鬼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可是……”智宽用手指弹了精细鬼的脑袋一下，精细鬼疼的一咧嘴。智宽说道：“你也千把岁了，什么没见过，这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最坏会变成什么样子？”

精细鬼摸着被智宽弹得生疼的脑袋，说道：“大不了拼了，灰飞烟灭就是了。”智宽笑了笑：“还不就是，最坏的你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精细鬼一梗脖子：“我又没说我怕。我是怕你们怕。”

我和智宽对视了一眼，一起笑了笑：“我们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呗，到了阴界，我们还是一条好汉。”

精细鬼却说道：“那又不一样了，你们没有修成正果的话，就是人，虽然有法力，也是凡人，只要是凡人，就要经历六道轮回。那是一个很可怕的过程，可是又偏偏逃不了。你们现在虽然可以抗衡勾魂使者，可是要知道六道轮回是天道，一切的善恶都建筑在天道之上。没有天道也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虽然可以敌得过勾魂使者，可是你们可以敌得过天道呢？就算你们不怕，我不怕，难道所有的人都不怕吗？你的亲人呢？”

精细鬼一向伶牙俐齿，可是从来没说过这样有道理的话。而且是天道大理，不可悖逆。我反而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想着眼前的事情。

智宽看了看我，又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些巨大的鬼影。不说什么，显然，精细鬼所说的话，正是他想说的话，虽然他会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可是他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虽然我身在其中，难以自明，智宽也难以说服与我，对于智宽来说，这也是一种折磨，可是智宽没有说什么，宁可陪着我悖逆天道，冒天下之大不韪。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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