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长长叹息了一声，指着翻滚的尘土说道：“冰王，看到这里的一切，你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么？”

冰王笑道：“哦？秦宁，真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但我想反问你一个问题，做这一切难道不值得么？”

秦宁听了，不觉一怔，冰王的反问实际上是由大智慧的。

半晌，秦宁才喃喃自语一般说道：“就在一天前，我还坚定不移的认为，只要是为了生命的尊严，不管付出多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但现在看看，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

冰王长长叹息道：“是啊，不管你有多正义，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是把自己的理念强加到了别人的头上。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说，他们只要正常的繁衍生息环境就够了，是不会为了那些公平正义献身的。他们的选择，有时候更近于无奈。”

秦宁长嘘一口气说道：“您说的太经典了，我总是义正言辞批驳孔三爷之流霸道无比，斯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是我们所从事的事情中，又有多少不是跟孔三爷一样，把原本不想卷进来的人裹挟进来呢？”

冰王听了，不觉皱着眉头说道；“秦宁，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你说的诚然是事实，但你却忘了一点我们是不以践踏尊严和奴役别人为底线的。慈悲绝不是软弱，而是一种真实的暴力。没有暴力支撑的慈悲，那是假慈悲！”

这一番话，让秦宁豁然开朗，益白宁自爆带来的巨大破坏效果，使得秦宁的一些想法发生了动摇，现在，冰王一句慈悲是一种真实的暴力把所有的问题全部都解释通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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