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鸿章的背影,谭延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可能是他插手北洋的最后一日了,他日若是和北洋相对,也不知是友是敌。而李鸿章给他的感觉即清晰又模糊,一时间他觉得这便是历史,这一切后世又该有个怎样的说法呢?
“世间事岂能以黑白而辨之?我是来过、是看过,但却没有征服过,李鸿章、北洋……”谭延闿叹了一口,胸中的郁闷仿佛也随着这声叹息而流走,他也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谭钟麟悉心培养,谭延闿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书生意气了,看待事情和人物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判断标准,只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这种标准越来越淡化,更多的是趋向于和光同尘——身在这个圈子中,甚至只是在这个圈子的外围,他多少能够感觉得到,这种种事件和鲜活的历史人物都不是黑白两色就可以简单区分的,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属于灰色,既不是对也不是错,这也许就是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吧。
当谭延闿回到谭钟麟房中的时候,老头子正手捧着一方紫檀木匣子,心神陶醉地看着。看着老头子这么痴迷的样子,谭延闿微微一笑说道:“父亲,怎样?”
谭钟麟将视线艰难的从匣子上移开点点头笑着说道:“这就正品了!”
“自然是正品,难道以孩儿的眼力就收了这么一方赝品回来?”
老头子笑着将紫檀木匣子放在一边,叹了口气说道:“这《大观贴》可是祁文瑞的镇宅之宝啊,这寿阳相国一死,家中儿孙居然败坏到如此地步!组安,这你可要深深引以为戒,治家之道不可疏忽!”
“祁文瑞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寿阳相国后代中也就儿子祁世长还有些出息,要不然也不会被孙儿一辈偷出来卖掉了。这祁世长还是有些麻烦,不过在购进的时候我可是琉璃厂的生人,五千两银子便拿了下来,祁氏就是想查也无从下手了!可笑那店铺掌柜的不识货,明明是正品心中却以为是赝品,摆明了想坑我一把,张口便是十五万两,我正好也就借坡下驴,当成赝品和那掌柜的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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