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讲完这个故事,整个人象被抽干了似的,萎缩在座位上。
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个冷颤,抬起头,面前的是陈世安象刀一般的眼光。
一夜睡的不踏实,一方面是机械宋的呼噜声震耳欲聋,而且梦中一直在愤怒的和人争吵。我一直奇怪,怎么不是肌肉宋,那小子睡的香甜,呼吸均匀,绵长。记得家乡的长辈说过,这样的人都是有一定的内家根底。
同行三四天了,我们之间还基本没什么了解,是淡漠的心态,还是互相心存戒备,我很郁闷,有点怀念研究所里的日子,虽然挂羊头,卖狗肉,但人和人之间却很好相处,不似这样,每个人都是个迷。
睡的晚,自然醒的晚。
我是被外面的嘈杂声惊吓醒的,怒骂、哭叫响成一片。
我迅速地跑了出去,码头上陈头几乎是疯一般在怒骂着,我悄声的问一名水库职工怎么回事。原来,二号船上失踪队员的二名同事,今天凌晨就悄悄的开着快艇自己行动了。
骂归骂,我们迅速行动,向着白云山脚下驶去。
远远看见快艇,上面没有人。
船一靠近,陈头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两只快艇相距足有四五米,陈头就象一只燕子,轻盈飘逸。
陈头的脸色更凝重了,潜水设备和人踪影皆无。他们的氧气瓶是12L重的铝瓶,一般来说下潜时间不应超过2小时。
整个抢救队被整合到一起,陈头亲自下水,林队长负责指挥调度。一方面下水寻找,另一方面组织捕捞队往下流附近用网打捞,同时要求地方政府组织人沿水库周边进行搜索。
蛙人们则是六人一组,并要求携带潜水刀、匕首和鱼枪。
看着大家都在忙忙碌碌,我忽然发觉自己成了多余的人,正在想找个什么事来干的时候。姓刘的高个美女大步走到了我面前,以命令式的口气说:“你和我第一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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