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腰斩之后,由灵师做法,留下那金不悔的元魂,拘于其头内!”
殿内的杂声一寂,诸人的眼神,都略有怪异的投向了石越。
若没有听错,方才出言之人,正是此位。
石越却毫不在意,镇定自若的继续说道:“此人如此狂妄无礼,不敬君父。就这么斩了,实在太过便宜了他。既然陛下要将其头颅挂于城头,让这金不悔看我大商中兴。那么倒不如留其元神,使其亲眼目睹,大商是否三年即亡?臣也想知道,他名不悔,是否就真的不悔其言?”
殷御静静地听着,初时眼眸之中,微含不悦。片刻之后,就透出几分讥讽之意,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石越:“石越你这是想保全他性命?倒真是煞费苦心!朕还听说,你以前与那宗守,其实关系不错,惺惺相惜?”
石越默然不语,这是他唯一能为金不悔做的。几年前欠宗守的人情,他也始终记在心上,此时可能也是唯一能偿还的机会。
“就如你之意也是无妨!”
就在殿内气氛渐显压制之时,殷御却忽然是轻笑出生:“然而金不悔此子,朕深恨之!此等通敌之辈,更是可杀,留下他元神可以,然而却也不能令其好过。可每七日施磔魂之刑——”
石越面色终于微变,也知晓这件事已经是定下,不可再更改了,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无用。殷御英明睿智,可不什么任人欺瞒的蠢货。
不过如此一来,宗守一旦不能把人救下。金不悔可能在未来几百年内,都生不如死。
即便能侥幸脱身,日后在修行上,也再不可能有寸进。
一声叹息,石越退回了原地。敛目肃容,再不发一眼。
他唯一没能料到的是,经历南疆之败,得到十二镇国铜人的殷御,已然是把以往宽厚仁恕的形象,都全数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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