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闿运和老大人一样,都说见荣庆有些麻烦,孙元起有些不解:“壬老,我与荣尚书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哦,不错,因为我曾为张大人草拟过学堂章程,与他意见相左,是有些矛盾。不过这点事并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人家荣尚书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至于见面就给我难堪吧?再说,他一个堂堂的户部尚书,何苦与我这等小芝麻粒儿为难呢?”
王闿运微微摇头:“侍讲学士可不是小芝麻粒儿!”
旋即又道:“百熙,你把事情想得忒简单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情爱,却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只要有个由头,这个仇恨便会越来越大,乃至不死不休。那宋朝的丁谓,原是寇准的下属,后来官至参知政事,对寇准最来崇敬。只因一次吃饭,丁谓见寇准胡须上不小心沾染上菜汤,便主动给他擦拭。寇准笑着说道:‘参政是国家重臣,哪能随便给官长擦胡子么?’就这一句话,惹恼了丁谓。等丁谓拜相后,便一再排挤寇准,凡和寇准关系好的官员全部贬谪出京,最后连寇准也被贬到雷州当司户参军。你说,他们这才多大的仇隙啊?”
孙元起心想:看来权势大了之后,心眼反而小了,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过错都能引来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任何一个闪光点都能获得封官进爵的赏赐。究竟是权势放大了人的喜怒哀乐,还是权势扭曲了人的价值观?
王闿运见孙元起不说话,又道:“除了你曾在张埜秋手下做事,与他政见不合之外,恐怕他对你还有许多成见吧!”
“哦?”孙元起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位荣尚书。
王闿运伸出枯瘦的手掌,先弯曲下大拇指:“首先,荣尚书是蒙古正黄旗人,而你是南直隶汉人,这就是一个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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