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本源之毒骂做傻帽的瘦小老头，一剑裂天以后，又再一次恢复疯傻模样，双瞳茫然，呆呆地看着一地的碎石烂墙，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

易柔浑身暖洋洋的，受损的神魂很快恢复如初，在丝丝柔和奇妙力量的作用下，她神魂仿佛吞食了神丹妙药，神魂以一种她难以理解的方式缓缓增进。

坐在那儿，易柔明亮的大眼镜也满是疑惑，她似乎很难理解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也不知道刚刚来自灵魂深处的那一股子疼痛，到底是由什么引起的。

她只是看到老人身后飞出一把剑，剑气将这一间华贵的楼房摧毁，后面由于乱石纷飞，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并不知道那一剑飞上天空后的情形。

一个老头，一个略有些迟钝的小丫头，废墟中坐着，落在外人眼中，像是两个傻瓜。

裂空的长剑，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忽然慢慢坠落，有灵性地找到了老人，在他身后缓缓落地。

疯疯傻傻的老人，对那一把巨大的阔剑有着本能的依赖，一把将它抓在手中，麻利的又重新背在了身后。他这个动作熟练无比，像是做了千遍万遍，自然而然。

姬长空和本源之毒远远看着那瘦小的老头，神色怪异。

“空空啊，这老混货比你厉害多了，你要是有着和他一样的实力，区区小鬼魔，早就被你一刀劈死了。”本源之毒晃荡着身子，顽皮地绕着姬长空飞来飞去，他身子转到姬长空身前的时候，作怪地用小眼睛死死地瞪着姬长空。

挥手将挡着自己视线的本源之毒拨开，姬长空远远望着那背剑的瘦小老人，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那一刻，他绝对是清醒的，没有那片刻的清醒，易柔早已经神魂消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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