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生说道：“小僧知道赵道友还在为当年四圣谷的事情耿耿于怀！不错，我天山四圣，的确是故意设下陷阱，想要借用后世弟子的性命，来为自己蓄命重生。从赵道友等后世弟子的角度来说，我等四人的确是罪大恶极，十分自私残忍！”

“可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匡庐山脉原本是个妖兽出没的妖地，根本没有修仙者，附近的凡人，也没有机会走上修行大道。正是我天山四圣，在那里开宗立派，创下匡庐四宗，让附近的不少凡人有机缘接触修行之路！虽然我等害死了不少弟子，但也有更多的弟子因此走上了修行之路，接触到了从未有过的新世界，从这一点来说，我等四人多少也有一些功劳。”

“若非如此，也许赵道友只是匡庐山脉附近一个普通的凡人少年，又岂能进入修仙界，又岂能拥有今日的成就！”

李慕然冷哼一声：“这么说来，在下还要感激阁下？”

涅生说道：“小僧不是邀功，只是想说你我之间并没有化解不开的真正的生死之仇。我等之所以敌对，是因为四圣谷中你发现了我等的阴谋，我要杀你灭口、顺便替其他三圣报仇；你也要杀我，给匡庐四宗弟子一个交代，所以我二人才会互相敌对。其后多年，你我多次交手，本质上也都是因为这个缘故。”

“不过，如今你我早就不是当初的低阶修士，而且我等都已经不在那个人界之中，千余年来，人界无数风云变幻，想必早已经物是人非！当初的秘密，如今早已经不值一提。你我已经是魔身期的高阶修士，又何必再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继续敌对下去？”

李慕然微微点头，随着修为的提升，眼界的开拓，他的想法和以前年少修为较低时，自然也有所不同。正如涅生所言，在低阶修为时，涅生是“真身期修士夺舍重修”之事，也许是个天大的秘密，但在此时，这件事情已经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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