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勋收降了公孙模所部以后,即率军开入襄平城,暂住公孙度那超级豪华的府邸。诸葛亮闻讯,匆忙跑过来劝谏,说:“此府逾制,先生居之,非礼也。”是勋心说天高皇帝远,你那么担心干嘛?不过还是谢过了诸葛亮的好意,下令把逾越制度的大门先给拆了,扒了一面外墙,然后移居偏远,而把主建筑群让出来作为公廨使用。
好在是勋并不在意居住环境——就算偏院,那也比他在许都的宅邸,以及在蓟县的刺史府要大得多啦,更别说前一世那小小的单元房。再说了,居住环境最重要的是设施齐全,到了这一世,连抽水马桶和电灯、电话都没有,住哪儿不是住啊。
羽檄四驰,辽东、玄菟二郡各县皆望风而降——公孙兄弟早逃没影儿了,谁还愿意扒着已然倾覆的大船不放呢?就不怕恶浪卷来,瞬间沉底儿?自然,公孙氏雄踞海隅已十数年,人心所归,不是那么容易彻底扭转的,然而幽州大军直入,公孙政权已成明日黄花,暂且也还没谁敢跳出来捋是勋的虎须,大多敷衍、观望而已。
对此,是勋采取安抚之策,仍使张敞、王建等,配合逄纪管理政务,除襄平外,各县长吏亦皆留任——也包括了那个平郭长刘煦。
当日刘煦战败,孤身而遁,结果为堠堡中曹军所擒,献给了路过的夏侯渊。夏侯渊当即便要将其斩首,刘煦磕头如同捣蒜,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一条小命。夏侯渊琢磨着,既然是勋是征东主将,则所擒敌虏便当交给是勋惩处,所以最终把刘煦绳捆索绑,押到了首山之下。
当时是勋还没有进襄平城,便叫绑了刘煦来见。刘煦一入帐便背着手叩伏在地,高呼愿降。是勋先不为他松绑,却详细询问他率军截断自军粮道,以及为典韦、夏侯渊所败的前因后果。刘煦不敢有丝毫隐瞒,备悉言之,足足说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是勋一边感叹:“国藩身虽废,而豪气不退,我家之福也!”一边也挺满意这俘虏思路清晰、言辞便给——算不得什么顶尖的人才,但以之守备一县,亦足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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