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血是什么味道？

有点腥，有点咸……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跟血的味道很像——铁锈。

红的铁锈，磨成粉末，泡在热水里，然后等热水的温度慢慢降下去，降到人体的标准温度之后，它的味道跟鲜血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梁哲记得自己刚来到这间房子的时候，里面就充斥着那种铁锈的味道，难道那不是铁锈，而是鲜血的味道？

梁哲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床上的诸葛鑫，他的嘴唇微微张开着，舌头在嘴唇上来回舔舐着。

梁哲：“你为什么喝血？”

诸葛鑫：“我渴……”

梁哲：“你在喝谁的血？”

诸葛鑫的嘴里吐出一串泡沫：“我不知道……到处都是血……血流成河……我快被血淹没了……”

梁哲紧咬着牙关，眉头轻皱着，眼前的情况似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诸葛鑫的梦境里没有出现那个追逐他的人，反而出现了一片血河。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梁哲在记事本上一边记着，一边思考着：红色；血；血河；喝血——

如果这就是那个让诸葛鑫深陷恐惧的噩梦，那么需要确认两点，一：这是谁的血？二：诸葛鑫为什么要喝血？他绝对不是因为口渴才喝血，必然是有原因的。

梁哲想了一会，决定从血的源头出发试一试：“你能看到血流的方向吗？”

诸葛鑫：“嗯……”

梁哲：“好，现在你逆着血流的方向往上走，直到你看到其他的东西为止。”

诸葛鑫的身子在床上轻微地蠕动着，像一条游走的水蛇。

梁哲紧盯着诸葛鑫的一举一动，眼睛一眨也不眨。

忽然之间，诸葛鑫尖叫了一声，这声尖叫锐利无比，把梁哲都吓了一跳。

梁哲立马站起身子，一只手贴在诸葛鑫的面孔上，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你很安全，没有人能伤害你……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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