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师急忙再次安抚卢静儿。

这一回使用的时间更长，好像那个挡在“画像”前的人十分恐怖，几乎连催眠的环境都要被对方打破。

但好悬，最终卢静儿还是重新恢复了平静。

陈医师松了口气，一边指挥着催眠中的卢静儿在脑海中想象着把那个挡路的男人“绕过去”，一边询问她细节。

“究竟是谁在阻挡你看画，你认不认识对方？”

“认识。”卢静儿说。

“那他的名字是什么？”

“约翰。”

“约翰是谁？”

“一个坏人。”

“我是问，约翰和卢静儿，有什么关系？”

“哦，他……是我的未婚夫……”

“是你的未婚夫，还是另一个卢静儿的未婚夫？”

陈医师指的是刚才卢静儿所说的江之茉。

“我不知道。”卢静儿不知道答案。

陈医师没有在这上面多做纠结，他继续引到卢静儿往前走。

“每一幅画像前，约翰都阻挡着吗？”

“是的。”

“就他自己？”

“不，有很多人，但我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陈医师点点头；“那你不靠近看，你从远处观察这个画廊上的画，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它们很破旧。”

“怎么说？”

“那些画都是烂的。像是被水晕染过，什么都看不清楚。左边的画框很精致，但画上颜料都是脱落的；右边连画框都没有，纸张都是氧化泛黄的……”

“好吧，我明白了。”陈医师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了卢静儿几个小问题，就解除了她的催眠。

卢静儿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甜美的梦乡，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躺在诊疗床上睡着了。

小诊室的房门没有关上，可以看到明亮的外间，陈医师正在试图让许妈妈说话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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