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个眼光犀利的人。
记得一年冬天,上京下了雪。王府素白的庭院里,他让我和哲仁演剑。哲仁起了一剑,削过碎雪,直罩命门。他这人太过沉默,剑式也往往偏折出奇,透着森冷,却不迁延。那天天空异常的澄净,我收起杂念,一心一意地对付他。
最后一剑刺向哲仁眉心时,哲仁慢了半拍。剑尖堪堪停在他眼前,一朵纤细的雪花无声地落在锋刃上。主子附掌大笑:“哲义,你的心思简明,专心极意,正是不可多得的习武良才。这个心意莫要改了,有朝一日必成大器。”
那天他穿着一件藏青缎面的家常衣服,窄袖束腰,气度雍容,风神俊朗。他呼出的气在空气中氤氲。记忆里主子仿佛就是这个样子,无论他有多少荣耀光彩,无论身边有多少人围绕。我始终觉得他骨子里带着冷清。
这一点上,他和姑娘不一样。
那个女人我初见就觉得她貌似冷淡,其实花花肠子一大绕,一脸菜色不说,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不知主子看上她哪一点。说到这个,主子对于女人的品位也很奇怪,偏向喜欢那种柔弱纤巧的,可又见不得女人委屈哀怨的样子。害得府里府外多少小女子伤心流泪,他只当看不见。
姑娘是杨将军捉回来的胡人女奴,主子一眼看上就收到了名下。我猜他大约是这几个月天南地北跑得太急,没工夫沾一沾女人,看到这种货色也笑纳了。可事情出乎意料,他没有在不久后将她扔出自己的视线,反而把她搬进了大帐。
哲仁说这事时,我和哲修都听得瞠目结舌。他说完,一言不发地走了。
哲修皱眉道:“那个女人莫不是床上工夫了得?让主子割舍不下。”我对此也大是不解,只因我们都知道,主子难以忍受女人事后依恋缠绵的心思,故而极少有女人在他床上躺满一夜的。但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破例了,并将破例最终演变成了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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