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有夜鸟被惊起,穿过夜空,藏身于另一丛浓黑的树影里。江清流把薄野景行抱小狗一样抱在怀里,她身上的酒香,比之这两坛三十余年的梨花白更香醇浓厚。
“薄野景行,这里树下的酒是我爷爷亲手埋下的。”也不知道薄野景行有没有在听,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本是想在我爹娘喜宴上启封,可惜……三十多年以来,沉碧山庄从来没有人动过。”
薄野景行伸长脖子去偷他酒坛里的酒喝:“娃娃不必伤怀,今日老夫满饮此坛,就当是你爷爷与你把臂同饮,以弥补当年之撼!”
江清流淡笑了一声,居然也懒得理她,一手执了坛口,与她轻轻一碰:“来,干。”
陈酿易醉,江清流虽喜美酒,还是颇为克制。薄野景行则在奋战自己那一坛。她趴在酒坛口,脑袋伸里面,舔得十分欢快。江清流再把她拎起来,薄野景行终于不耐烦了:“江隐天是按养鸡仔的方法在养你吗?你要是男人,现在就冲到江隐天那老乌龟那儿,告诉他你不娶小老婆!你要是还没断奶,就继续窝在他怀里吃奶,听大人的话!”
江清流并不动弹:“家祖英年早逝,整个江家一直是太爷爷操持。五十多年了,你以为江家凭什么凝聚不散?各旁系宗亲中不乏资历过人之辈,凭什么我们这一支被尊为嫡系?江湖势力之所以敬畏这个家族,就是因为其上下一心。我自然是可以反对他,我若不娶,整个江家谁又真能奈我何?但是我若同他不和,我的人与他的心腹必生嫌隙。薄野景行,我虽身在江湖,却不能快意江湖。”
只是很平静地一番话,他再度与薄野景行碰了碰酒坛子。薄野景行没有抬头,舔得一头一脸的酒沫子。这样喝不了多少,酒坛里现在还是大半坛,她急得直嚷:“快给老夫一个碗!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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