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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卫道者之死 353 第十五幕:卫道者之死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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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吴易去找雪玲谈话。吴易想知道她的想法,与娜娜的一些安排。

他来到门前,忽然听到了某种熟悉的声音。

是音乐。他的脑海里立刻就浮现起卡门小姐的脸来——那个不可思议的流浪艺人。这一次是纯净的钢琴声音,他隔着门板,听到卡门小姐婉转悠长的嗓音:

“啊——无尽的罪恶与无尽的火,圣人的诅咒在天上飘,欺诈者在山上笑,老神叹这命运弄人,新神泣那万物泯灭。”

她转换声音,用高亢、激愤的男高音唱到:

“灰羽神,灰羽神,我残忍无情的父,你为什么要听信那骗子的谗言,毁灭你爱的子民?”

她再次转换声音,变成浑厚庄严的男低音:

“我的儿子,你不懂,他救了奥兰,还肩负了一切的罪;我的儿子,你不懂,他救了我,救了你,还会一直拯救被命运玩弄的人,永远救下去。”

换回高音,语速变快,且更加愤怒,

“他害死我母,害死我妻,害死我友,他用魔鬼的容颜魅惑妇人,夺走她们的贞操再夺走她们的心,偷她们的金子抢她们的权,吃她们的肉,饮她们的血,最后留下无尽的谎言!”

她换成低音,那声音更加低沉,如野兽的吼声,

“安诺、安诺、安诺!我愚蠢的儿,我与他征服野人森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东征西讨的时,你还在拉斐的肚子里,败走荒漠之时,你还在嗷嗷待哺!远征教廷的时候你在哪里?血色之夏的时候你在哪里?诸神终焉之时,你又在哪里?阿姆西瓦,我愚蠢的儿,你有何资格评论他?”

接着是愤怒而疯狂的高音,如同突入起来的狂风暴雨:

“海力摩德!你这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的恶神!你只记得他一个铜板的好,却忘了他一座金山的罪!从今天起,我不在是你的儿子,我不再是安诺,不再是奥兰的继承者!你是永恒的神!奥兰是永恒的帝国!那么你们就永远在一起吧!枕着那破败的城砖,盖着那死人的灰烬,直到你说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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