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坐在办公桌前,点着香烟,他在休息,因为他已经忙碌了一天,重复单调的工作让他感到疲劳。
昨天的手术之后,阿西克告诉他,说你头骨上的花纹不知为什么,已经消失了,而且,晶体对你荷尔蒙的抑制也随之停止。他并没法解释这个现象。总之,晶体对他感情的束缚,已经自动解除。
“我想,你已经获得感情了。”阿西克很严肃的告诉他,“真的,不骗你。”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吴易如是说。
“可能因为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个十分主观化的概念。你慢慢去摸索吧。”
于是吴易开始摸索感情了,其实,他在那天晚上,就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然而,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感情了。是我的情感本来就很麻木吗?他这样想。隐隐约约的,他能感觉到一些情绪的变化,但和他从前脑补的感情完全不一样。
从前,吴易总能听到别人说起这些东西。他看见过人之间的感情,曾夸张到何种地步。贫困的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一点,吃最差的饭,穿最破的衣服;战场上的战友,可以毫不犹豫的去为对方挡子弹;一对情侣会为了诠释自己伟大的爱情,双双殉情……还有许多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但是吴易不明白,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从没对亲人有过所谓的亲情,也没有曾经对某个意气相投的人,产生过友情,更没喜欢上过一个异性。
在看到母亲生病时,他也会去像个孝子一样去床前嘘寒问暖,给她穿衣喂药;在看到“朋友”因某件事而高兴时,他也会跟着摆出笑脸,并调侃他一下;在看到同桌女生哭泣时,他也能给她一包纸巾,并且说上几句电视上看来的话,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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