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很简单，街上买来的包子油条外加两杯豆浆，两个人稀哩呼噜地一通吃。

“老大，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胖子边满嘴里塞着一个包子，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什么梦？”唐云转头问道。

“开始的时候吧，梦见我好像被雷劈了似的，浑身上下都炸开了，尤其是脑袋，炸成了一块一块的，红的白的……”

胖子还没说完就被唐云一脚踹到旁边去了，“你恶不恶心？吃饭呢。”

“我还说完哪。”胖子委屈地挪动着肥屁股重新坐上了桌来，“然后，我就又梦见你出现了，就像上帝造人似的，把我的脑袋一块块地捡起了，往一起团，沾了满手的脑浆子啊什么的，最终把我的脑袋又给恢复原状了……”

这一次胖子被踹得更惨，险些飞出大门去。

“你成心的是不是？”唐云怒骂道。

“不不不，真不是，老大，反正我就梦见我原本已经完蛋了，是你把我拯救回来了。然后，今天早晨醒过来，我就发现，咦，好像我真的变了。”胖子抓了一个包子蹲到了墙角去吃，边吃边说道。

“怎么变了？”唐云心底下一跳，抬头望着他。

“我感觉到，脑子突然间好使了……反正，说不出的一种感觉，就像是，原本一面镜子，沾满了灰尘，只能照得人影儿模模糊糊的，现在，灰尘好像全都被擦掉了，明亮如秋水，照得人纤毫毕现……我说真的呢，因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都能想得起来了，而且毫不费力。不像之前，只要隔上一年半载的，就有些记不住了，如果用力地去想，脑子就痛得要炸开一样。”

胖子唠唠叨叨地说道，却是听得唐云很是欣慰，看起来自己的功夫好像并没有白费，起码胖子应该是见到成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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