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瞎子啊？”

“谁告诉你说我是瞎子了？”

“……”

方远山看看这位“半仙”手中宽大的墨镜，随后又看看他那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郁闷道：“你不是瞎子为什么让别人喊你瞎子啊？”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你眼睛好好的、却大白天戴个墨镜、装什么逼啊？

对面的柯瞎子在把墨镜拿下来后，看上去可比柯以泰年轻多了，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根本不像柯静武口中“走不动道”的样子。一张白净的脸上、那双眼睛深邃无比，仿佛早已洞察世事一般、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

可惜这个柯瞎子的笑意实在是不讨好，只要他一笑，那张脸的威严就完全破坏了，甚至有点讨打的意思。

柯瞎子不以为意，把墨镜往旁边的桌上一放，伸手抓过一个酱猪蹄，在撕咬了一口后、含糊不清道：“你以为打卦算命那么好做的？不带个墨镜忽悠一下，人家会给钱吗？”

“……”

遇到这么个什么大实话都敢往外秃噜的“半仙”，方远山算是遇到对手了。随后好笑道：“我记得和尚道士挺有钱的啊，你怎么混的这么惨？”

还在大口嚼猪蹄的柯半仙，听了他这话脸上也是郁闷不已，停了一下嘴道：“现在干什么不要办证啊？我又没有道士证。度牒是宗教性颁发的，道士证则是国家颁发的。道士证要有度牒才能有资格获得，并不是代表信仰道教就有道士证、而是要皈依证；然而这个代表道士皈依证的度牒我却不知道在哪里办。”

他这弯弯绕的一番话说出来，方远山想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嘴里，边嚼边道：“那人家那个道观里的道士，他们的道士证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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