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枫也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流传山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一双眸子里，闪过复杂之色。良久，他才轻声叹息道：“咱们流家啊……在魔界，曾经无比辉煌，但却早已经成了过眼烟云。流家，曾经是魔界最辉煌鼎盛的家族。我们的先祖，他惊才绝艳，盖世无双，出身卑微，天赋普通。从荆棘中走出，一路向上。败敌无数，最终成长为一代大魔王。只可惜，后来先祖冲击圣人境界失败。身死道消。先祖陨落之后一百三十万年，魔族才出现了第二个准圣境界的大魔王。他，就是你母亲的生父。你们的外公。”

“那，母亲为什么会遭到追杀？难道外公他也……”流枫的眼眸中，露出担忧之色。

这就是人性！这不是魔性。他这种亲情观念，在魔族，其实是会被鄙视的。哪怕是魔族的魔女，也不会有这种亲情观念。

“魔族的本性，是自私，是冷漠。”流传山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突然有些感慨，终究是在人族成长，虽然身体中的血液，依然是纯净的魔族血液，但性格上，却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其实就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所以，不要觉得大魔王是你们的外公，你们就可以跟他亲昵。想都不要想。追杀你母亲的人，就是他。”流传山说道。

流云和流枫姐弟两人又傻了。

流传山说道：“我们流家，自新一代大魔王崛起，就彻底离开了魔界。那个时候，天界还是炎黄大域的时代。对魔族也没有什么憎恨。加上我们流家的先祖，过来的时候，就非常低调，开着一间小药铺，一代代的传下去。从小做起，所以，也没有引起过太多人的关注。等到灵丹堂出现的时候，我们流家早已经洗清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是纯粹的魔族，但却没人知道这件事。就连楚家那位老太爷，他都不知道流家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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