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铨留了四门炮在五国城，如果敌方分兵去袭五国城，也不会讨得好。另外还带了四门炮，将之预先放在突出的两座营寨中，为它们还修了专门的炮台。

要练出好的炮兵自然不易，周铨自己也只是外行，只能根据自己有限的一点知识来编操典。不过段铜等人，被挑选出来专门练炮，虽然还不能算是精于火炮，但严格按操典来不犯低级错误，还是能做到的。

因此，当高丽人的目光被那热汽球吸引时，轰的震天巨响响起。

周铨在涯月山上，原本是看着林灵素装神弄鬼的，听得炮响，他霍然转身，举起望远镜，开始观察战果。

巨大的炮声，让高丽人完全呆住了。为了便于野战攻击，他们原本都布好阵型，周铨可以清楚地看到，在高丽人的两座军阵之中，出现了严重的混乱。

“距离一里左右，高丽人又如此密集，故此四发中二。”周铨心中暗想。

望远镜中展示出来的是极为恐怖的一幕，五斤重的铁球落在人群之中，弹起来跳了跳，然后又滚出去五六丈。

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身体迸裂者、断臂折腿者，还有受其惊吓而跌倒在地者，足足躺下了十几号人。

更可怕的是这从天而降的杀戮所带来的恐惧。

直到现在，高丽人仍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本能地将这个与方才奇怪的闪光、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光联系在一起。

原本准备攻击坡塞的金正日部，这个时候也停止前进。

他们在那里犹豫不决时，段铜领着炮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炮膛，然后重新装药、放入炮弹。

整个过程，段铜按照操演时的规则，大声报着数字，每一门炮六人合作，共用一百一十下，完成了新一轮发射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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