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因为壬子年冬月,广东来的粤匪破了武昌城,家中陡然遭大难,被打了先锋不说,父亲还被吊在站笼里吊了三天逼问银窖的下落,对于十七岁的梁裕秋肯定还会在武昌城里继续和那帮子文人墨客以及鲜衣亮服的富家子弟们一起过着衣必锦,行必车,宴必妓的奢侈生活。
人道是“富不过三代”,可这话落在梁家的身上,却不尽然,倒不是说梁家的人多么精明,而是因为梁家六代单传,自然也就有了旁支别门分家,家业积聚了六代人,虽说未至半城,可却也差不多——这半城的百姓皆需从梁家买米,壬子年冬月之前,这城内城外九九八十一家米行里,梁家的占了一半,这武昌码头上的三条运米船里,梁家有两条。
若大的家业,使得作为家中独苗的梁裕秋日子过的倒也逍遥,整日和一帮富家子弟花天酒地,顺便的又结交一帮子所谓的文人墨客,可以说,梁裕秋从未受过罪,也未遭过难。
不过,他虽然是富家子弟,但身上却少纨绔的懦弱,身上反倒有些市井浪儿的狂放。这是梁家子弟的特点,在这武昌城的阔少中,也算得一个小有名声的物。甚至还结交了一些地痞混混。
原本的,他应该在18岁的时候娶同城的孙家小姐为妻,可孰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眨眼之间这往昔的富贵便全成了过眼云烟。随着数万粤匪进了城,名嘈湖广的梁家随之亦大难临头。父亲死在站笼之中,甚至就连母亲也是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至于家产也会都被太平军抢劫一空,甚至粤匪逃离后,还一把火把梁家人几代修的宅子给烧掉了。
而那天梁裕秋之所以能够逃得一劫,完全是因为他一直留宿于烟花巷中,而他父亲则抢在太平军进门之前将一包金银细软交给自己的贴身保镖,叫他保得儿子远走高飞,无论如何,也要留住梁家一缕血脉。而其之所以能够逃出武昌,完全是因为平素结交的几个混混凭着一时的仗义,助他逃出了武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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