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剑痴扫视全场，一字一顿道：“诸位同门，说出你们的心声吧。你们是想要固步自封，继续衰落下去，还是想要入主逆天子的麾下，随他一起征战天下。”

剑痴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涌入了他们的灵魂，一股热血从他们的心窍之间汩汩地涌出，渐渐地弥漫到了他们的四肢百骸。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绝大多数都是平凡简单的。

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天才梦，他们期望有朝一日可以超脱平凡，成为举世瞩目的所在。

现在他们便有这样一个机会。

那便是郭明。

人族的逆天子，不败的传奇，这个男人无疑可以给他们一个阶梯，一个鱼跃成龙的机会。

他们会放弃吗？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六长老下台。”

“追随逆天子。”

“六长老滚下去。”

“追随逆天子。”

……

在稍微沉默了片刻，数以十万计的弟子大声呼喊了起来。

他们肆无忌惮地表达着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浑然忘记了礼仪和尊卑。

最原始的不就是最真实的吗？

台上的绝大部分的长老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迂腐的只会是少数。

只是六长老挥舞着道德的大棒，他们一时之间难以反驳。

好在现在——功德圆满。

掌教是一位老成持重的中年，他抬起了双手，缓缓地下压，一股平和而不霸道的力量弥漫了出去。

场中的呼喊声渐渐地弱了下来。

“不论是守成还是思变，本身都没有错。”掌教轻声道：“因为这两种观点本身都是为了宗门。所以我不怪六长老的因循守旧，我也不怪你们的大胆转变。”

“但是我想阐述一点，门派的传承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是活着。”掌教的声音充满了凝重，“两个大次元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四族的底蕴不在太虚圣界，因此太虚圣界被破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些时日我反复在想，想为我们丹阳门寻找一个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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