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沙滩，老鱼灵的鱼尾开始变异。鱼鳞缩回了皮肤里面，取而代之的是苍老而干瘪的皮肤，紧紧的包裹着他的骨头。他的腿又瘦又长，让人怀疑他没有力气站稳。他的一双脚掌脚趾比人类的脚趾要短，却又要扁一些。

鱼灵是最强大的两栖种族，这就是鱼灵的第二形态。从他现在的外表去看，他和人类的老人几乎没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那么也就只有他的脚趾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干瘦的，仿佛随时都会死去的那人却有着强大的气场，他身上的能量也让夏雷充满了敬畏。

老鱼灵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赤身裸体，可他看上去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很自然。

感觉有些不自然的是夏雷，他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到了英灵湾之中的康图娜娜的身上，他出声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沉默，“那个，能告诉你的身份吗？”

“口天。”老鱼灵说了一个音译的名字。

“你……活了多大了？”夏雷试探地道。

口天看了夏雷一眼，“我和你很熟了吗？”

夏雷苦笑了一下，“不过是随便聊聊，想多了解一下前辈而已。我也就问个年龄嘛，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吧。”

“具体的年龄我不记得了，但应该有八千多岁吧。”口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伤的意味，“我曾经的愿望是活一万年，可是现在看来我是活不到那样的年龄了。可我并不遗憾，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活着和死了其实没什么区别。万物都想永生，可死亡终究会到来，谁也逃不了。”

夏雷想起了两外两个活了更漫长岁月的存在，依西塔布和卡西亚鲁伊斯，他说道：“进化到纯能量体会活得更漫长，你就没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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