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不同,这一次李雪琴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味的发出了本能的喊叫迎合着冯喆的索取和探索,直到最后轰然倒塌,任凭冯喆压在自己背上,她爬在车子后座上,很久都没有动一下,车玻璃上早就弥漫了一层水汽,水汽重叠形成了水珠,水珠悄然滑下,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冯喆终于从李雪琴背上起来,将褪至脚腕的裤子提了起来,腿伸的长长的放在前座间的空隙,一只手在李雪琴白白的臀瓣上没规则的画着圈。
“他的事情,我知道,找机会,我会和高书记说的。”
冯喆说的“他”是李雪琴的丈夫李金昊,李金昊在人事局的事件中贻误战机,骑墙居中,被高建民给免了职务,所以,冯喆才有此一说。
“最近县里可能要进行一次人事调动。”冯喆的手滑到了李雪琴的光滑的背上,在腰胯之间形成的凸凹地带来回的巡弋着手指,感受着李雪琴肌肤的弹性,而肌肤的某些地方还有着没有蒸发的汗渍,嘴里嗳然的叹了一口气:“我干嘛和你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开口闭口的都是工作,幸好你来了,你要不来,我会去找你的。我这一段心里很烦,莫名其妙的烦,我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说自己烦,别人可能会觉得我矫情,别人可能都觉得我现在随着裘书记一帆风顺了,有什么好烦的?其实他们不知道,也没人会关心我,我在梅山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这个烦也只能对你讲,我是真的烦,当有压力喘不过气的时候倒是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心里竟然有了一些迷惘、有了一种空灵感,我刚刚在雨里还生出了逃离梅山的念头,举目无亲的,这的确是可笑的。米兰昆德拉说过,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实。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远离大地,变成一个半真的存在,可难道受苦、苦难才是人生的真谛?他还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那为什么上帝会为思考的人发笑?是因为人都在无事生非,自寻烦恼,思前想后的,却总是把握不住生命的真正道理?人是有思想的,有的人因为思考而变得睿智,有些却越是思考就变得更加糊涂,人生下来都是偶然的,死却是必然的,这中间的过程就是所谓的人生,因为死是不可避免的,所以这个人生就充满了悲剧,因为你奋斗也好,放浪形骸也罢,到最后只剩下孑然一身。李白在一千多年前就说拔剑四顾心茫然,既然利剑在手,权柄在握,那为什么还会茫然?显然对这个问题找不到答案的不止我一个,而有些问题是没有结果的,浮生若梦,梦如人生,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梦境中,还是真实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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