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笑了笑，没有作答。

“既然国师已经出关，那老奴就不在这里打扰国师了。”

黄总管笑着对牧长生又施了一礼，道：“老奴要赶快去将国师出关的这个好消息，去告诉陛下知晓……”

说完往御花园的出口走去。

牧长生静静看着他离去，待黄总管一走牧长生才身影一晃，就在御花园中消失不见。

咻！

随着一道破空声在武媚娘房中响起，牧长生下一次身影再现时，就已出现到了武媚娘的房中。

“国……国师大人？”

双目迷茫盯着房顶的武媚娘，被破空声惊醒回过神来，当看到是牧长生时不由吃惊道：“您……您已经出关了么？”

“嗯，一出关就算到你有难。”

牧长生嗯了一声，又问武媚娘道：“如果老道没有算错的话，你这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吧？”

武媚娘从床上坐起来，抚着肚子道：“五个月……零三天了。”

“老道刚才进来，看到你眼中尽是迷茫。”

牧长生轻声道：“能不能告诉老道，武才人究竟在迷茫什么，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安危？”

说到最后牧长生目中精光一闪，如果这是他记忆中那个果断、睿智、心狠手辣的武媚娘，那么舍孩子保自己这种事她完全做得出来。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武媚娘忽然吼了一声，可吼完她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低头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肚子：“这是无伤留下来的血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这个孩子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生下来的……”

“嗯？”

看到武媚娘此时散发母性的样子，牧长生忽然不由一怔，这个武媚娘……似乎与传说中的一代女皇有了一点点不一样。

“算了，别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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