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刀拱手道:“在下姓王名铁,浑名王小刀,您若想打探什么消息,尽可派人去尉衙找我。消息价格皆是明码标价,不赊不欠。还有一点,相关事情我会保密,请你放心。”
贾裳哈哈笑了一声,道:“你王铁也算一个人物,今后定少麻烦不了你。”然后掏手入怀,拿出一叠银票,点了点,道:“这是大齐银行的不记名大额银票,共两千金。一千金是这封抄件的酬金,另外一千金是购买消息的定金,希望你以后有了好消息,第一时间卖给贾家。”
王小刀接过银票,向贾裳抱掌施了一礼,道:“贾家既然讲究信义,我自会竭力相助。告辞。”
目送王小刀出室,贾裳早无睡意,在室内走来走去,将事情大约理出头绪,当即召集心腹聚议。贾家提前得到消息,可以有针对性地应对,连夜派人通知所有参与劫书案的族人和门客,明早各寻借口出城,立即坐船离开占城。
叛变的门客此时早已失踪,贾裳没有寻到人,让人串了口供,将相关证据准备完毕,一旦门客出面作证,就以陷害主家罪当堂反击。
张靖之所以放贾家一马,并非与贾家有私或者同情贾家,而是担心此时扳倒贾家,蒯家、郭家联手坐大,失去平衡,孟家见势难敌,或会产生妥协的想法。前面两条人命已让贾家与蒯家、郭家成仇,郭家、蒯家爆出劫书内幕,想借劫书案扳倒贾家,这等破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双方再无缓和余地。再让孟雅搜集郭家的违法资料,将孟家彻底拉入这滩混水,以维持平衡之势。孟雅一旦开了先例,世家后面谁没有一堆屎?这将打破世家之间的默契,彼此生起防范之心,容易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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