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还是头一次上朝,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好在毛骧熟悉这一切,将他引领到无门前,然后告诉他等站在门内太监呼喊,钟鼓响彻三通响后,便可入了午门。
萧云一一记在心里,果然不多久,上朝的文武百官,以李善长、徐达,打头,身后是刘伯温,常遇春,一行人少说也有五六十人,浩浩荡荡的一阵风似的赶来,人人衣甲鲜明,仪仗整齐。说不出的气派。
徐达、常遇春、刘伯温等人看到了萧云后,先是微微一愕,随后三人面露喜色,尤其是常遇春更是哈哈大笑:“萧老弟,你果然是没死啊,我还以为你这一次活不了呢?你小子果然命大啊?”
这种亲切的笑声,让萧云涌起莫名的感动,这个当初一介流寇的汉子,如今是大杀四方的天下名将,却依然记挂着自己,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无疑是不错。
几人站着说了一会儿,便听得朝钟响起,众人登时在门外站定朝钟响过后,文武百官按照将军、近侍官员、公侯驸马伯、五府六部、应天府及在京杂职官员的先后顺序鱼贯进门,一些太监和仪礼司官员站在路边,如夜猫子一样,瞪大着双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乱了职位,乱了礼仪。
萧云是忠勇将军,官职也算是个大官,刚才他已经得过毛骧指示,跟着徐达常遇春身后,这会儿也不客气,径自站了过去,跟着大队人马进入城门,一个小太监看到萧云后,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将一个牙牌递给了他,萧云迷迷糊糊一看,竟然是一块呈牙质,呈椭圆形,长7.5厘米,宽6.5厘米,正面上雕句云纹,下刻“忠勇大将军萧云”七个字;背面四周雕双螭,中刻“龙凤十一年”五个大字。刚接过牙牌,便听得一阵唏嘘声,更多的是羡慕。听得他一脸的奇怪,受到后世古代电视剧影响,那些官员无不是人人手持一块牙牌,在朝中要说话之时,从人群里站出来,先将牙牌一亮,然后才说正事。其实这是后世的电视剧的误导,朝参官佩带牙牌,是明代专属之物。前朝官员出入禁闼,是不佩牙牌的,如“唐时百官,随身鱼符左一右一,左者进内,右者随身,皆盛以袋”。鱼符又称“鱼袋”,“为金为银,以别等威”。清代官员上朝,也不用牙牌。邱嘉穗撰《东山草堂迩言》,谓清“因前明之制,凡朝参官给牙牌悬于腰间以通禁门”,四库馆臣即称之为“草野传闻之语”。明代京官在迁除之后,即须更换牙牌,由本衙门开具加印手本,送礼部备照,然后到尚宝司关领牙牌。转官时,仍应将原牌缴还礼部。由于牙牌关系到内府关防重事,所以洪武十六年“增朝参牙牌律”。凡毁坏牙牌的,依律当杖,但一般都是“输赎还职”(即交纳罚款,免杖)。到了洪武十一年,“始制牙牌给文武朝臣。其制以象牙为之,刻官称于上,凡朝参佩以出入,有不佩者门者却之,私相借者,论如律;有故则纳之内府,其在外来朝百司官无牌者则于各门附名以入。”简言之,朝参牙牌就是为方便京官上朝(朝参),出入禁城而设,其用途就是“专主关防出入”。所以牙牌,在明朝后,“自宰辅至小官,任京师者俱有之”,乃为任官京朝者标志、容光之物。当时有一则谐语,道:“外任官与京职官相遇,外任官曰:‘我爱京官有牙牌。’京官曰:“我又爱外任有排衙。京官职事闲散,虽然不必如地方官每日排衙理事,但须日日赶赴内府参加朝参,故人人都佩带朝参牙牌。这也算是明朝的一种特色。这些萧云自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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