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长，但总有黎明到来的那一刻。

扶苏算了算时间，今天晚上，就是后世的新年夜了，今天一过，也就是过了一年。明天将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不过大秦的历法和后世不同，虽然同样是农历，一年也是三百六十五天，也分为十二个月。却是以十月为一年的开始。而秦之前的周历则已十一月为一年开端，再之前的夏历则是以正月为开端，也就是和后世一般。

所以秦朝官制上是没有后世的春节除夕一说的。

不过，民间在这一天却有很多庆祝活动，因为以前在尧舜禹时期和整个的夏王朝，这一天都有祭天祭神的活动，所以民间一直流传着在这一天举行祭祀的仪式。

扶苏借着帐篷外照射进来的微光，将衣服穿好，然后将甲衣也穿好。

“公子，怎么起这么早，外面天还黑着。”

靳红睁着惺忪睡眼，显然还不是很清醒。说话的时候打着哈气。

“你再睡会，我去营地转转！”

扶苏话音刚落，靳红一下子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就穿衣服。

“我陪着公子转！”

“不困？”

“公子都不困，我一个丫鬟困什么！”

三两下穿好衣服，披了狐裘，和扶苏就走出了营帐。

外面夜色正浓，扶苏估计此时是四五点时候，夜风很冷，能听到风中传来的黄河水流声，偶尔还有马嘶声。

扶苏走向营地，在那里查看，靳红紧了紧衣领，将狐裘裹得紧紧的。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公子想什么，我哪里知道。”

“你猜一下。”

“想小姐还有李夫人。”

“你这称呼怎么还改不了，让人家听到，还以为李夫人是小姐长辈呢！”

“这不是没外人么？”

“红丫头，你能这么和我说话真的很好，要是什么时候你能像白飞雪那样和我没大没小，我就更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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