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飘飘洒洒的落下来很多雪花，这些雪花看起来和人间界的也并无区别。可这只是看起来而已，每一片雪花都锋利如刀。更恐怖的是，安争在每一片雪花上都感受到了怨灵的气息。

“你还真够狠毒的。”

安争双臂一震，气场将雪花逼退。

“她当然狠毒。”

小金龙奶声奶气地说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不管在任何时代，一个女人要想做到比男人还要强的高度，付出的比男人要多的多。这废墟地狱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她若是不必别人狠毒十倍百倍，那些男人们又怎么会容忍她成为十八死灵领主之一？”

若是一个成年人说出来这样的话也就罢了，偏偏是说话声音犹如稚童一样的小金龙。所以这话说出来之后，有一种更为浓烈的心酸。

“那不是理由。”

安争冷哼了一声：“以死灵来修炼功法的，哪会是什么被逼无奈，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漂浮在半空的钟颜姬忽然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暖意可言，反而比不笑的时候更让人感到可怕。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阴冷，毫无掩饰，也从不掩饰。

“这么多年了，反而是你一个陌生人一眼看破了我。”

钟颜姬嘴角上的笑，还有那鲜红鲜红的嘴唇，让人错觉下一秒就会有血液从嘴角流出来。

“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都被你一语道破。没错啊，若非骨子里如此，我又怎么会做的出来？和那些曾经我需要巴结的人说话，都要哭诉我是如何的不容易，都要去博取同情，然后再用自己的身体或是别的付出来换回一些东西。所以他们始终都觉得，我是个弱者……”

钟颜姬语气之中有些莫名其妙兴奋，眼神都开始变得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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