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火舞站在外面看着安争以一种让她稍稍有些不适应的手段杀了奉神颂,她觉得自己完全看不懂这个年轻人。玄庭说,安争是他见过的身上佛性最强的人。可是他动辄杀人,那佛性在哪里?他杀人的时候那种猖狂,那种蛮不讲理,哪里有佛性?
然而玄庭说的笃定,他说安争是一个善念起普度众生,杀念起立地成魔的人。这不是很矛盾吗?这样的性格在一个人身上,难道他自己不痛苦?
玄庭还说,他是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也许他杀人是在追求那种报仇的快感?
看到安争从拍卖行里出来,迦楼火舞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安争:“我想知道,你在杀人的时候心里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
“没有那种复仇般的快感?”
“没有。”
安争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之后似乎就失去了谈兴,他朝着远处客栈那边走,迦楼火舞的眼睛就一直注视着他。他不知道玄庭把那么重要的事交给这样一个年轻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她不信任安争。
走出去一段的安争站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另外,复仇没有快感,一点也不爽。你有过仇恨吗?如果你有过你就会知道,复仇只是结束痛苦的一种方式,而不是追求快感的途径。”
迦楼火舞的肩膀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嘴里喃喃自语似的重复了一边安争刚才说过的话。
“报仇从来都不是追求快感的途径,而是结束痛苦的方式。”
客栈里,当杜瘦瘦听安争说完他路过那个小村子的时候遇到的事,忍不住恼了:“这些村民真的值得咱们去救?他们认为活在正承宗的统治下才是安全的,咱们凭什么去救人家?也许在人家看来,咱们才是妖魔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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