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朱慈焱遇刺一案,魏老太监身上背负的嫌疑本来就最大,结果奉旨专办此案的前信王朱由检刚进京城的第一个晚上,就在北京城中遭遇刺客,险些丧命!刺客还在东厂和镇抚司的严密搜索下逃之夭夭!这么一来,本来就是跳进黄河和长江都洗不清冤屈的魏忠贤,简直就已经是跳进太平洋、印度洋和北冰洋都洗不清了!暴跳如雷之下,魏忠贤连夜召集阉党之中专门负责下黑手打闷棍的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杨寰、孙云鹤、宋金和肖传等走狗,向他们逼问信王遇刺案真相。
“你们几个?到底有没有派人去刺杀信王?”魏忠贤病得又青又白的老脸气得双颊呈现出病态的潮红,红着眼睛冲几条走狗吼道:“给咱家说老实话!老实承认了,咱家看在他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拼出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他!可要是谁做了又不说,将来被别人查出来,咱家就是想保,也没那个本事去保了!”
阉党五彪和狗少党二打手七个坏种面面相窥,互相观察对方神色,却都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都是迷茫而又疑惑的神色。迟疑和交头接耳片刻后,田尔耕第一个拱手答道:“回九千岁,卑职治下的镇抚司没干这事。”宋金哭丧着脸跟着说道:“回干爹,儿子掌管的东厂也没干这事。”说罢,宋金看了一眼孙云鹤,小心翼翼的补充道:“就是不知道孙理刑这边……?”
孙云鹤是东厂理刑官,虽然名誉上是宋金的下属,却实际上是田尔耕的心腹,狗少党又和阉党同气连枝休戚与共,互相之间尽量避免发生冲突,以免给敌对党派可乘之机,导致宋金虽是孙云鹤上级,平时却不敢对孙云鹤颐指气使,孙云鹤做什么也极少干涉,所以宋金这会也不敢给孙云鹤打保票了。还好,孙云鹤马上站了出来,态度恭敬的说道:“回九千岁,回副厂公,卑职也没做这事。卑职知道这时候形势紧张,废信王又身份敏感,所以卑职虽然很想一劳永逸为九千岁解决这个麻烦,却没敢动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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