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任到了南京时,先去见过了父亲叶中和,说了自己去了趟闽中的事,但是没说出朱一心也到了闽中,他把周菊交给他的那方手帕,要他父亲转交给刘不取。叶中和把着那手绢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卿卿我我,风花雪月的,儿女情长,做这些无关痛痒的回文诗什么的,就跟那于松岩年轻时差不多。当初节公为何不干脆让他们俩完婚了呢?!弄得如今痴男怨女的。”
叶思任听了忍不住暗笑。叶中和又问了些周太公的起居情况,叶思任一一告知。
叶中和喟叹道:“看来你爹也该告老还乡了,这朝中事务,真是一笔糊涂帐那吕大器,姜弘图,马士英等人,整日都在吵来吵去的。左良玉的抢粮船队,已经快到了安庆了,也不知道那黄得功能不能截得住。他抢粮是假,挟带着假太子到南京来抢皇位立新君是真。可这头弘光皇帝早已经登基了。只怕到时候两边难免要火并。”
叶思任听了,心下冷笑。他觉得他父亲此时在南京朝廷中扮演的,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角色。父亲在他眼里,除了年龄之外,这辈子似乎什么也没长大。
叶中和要留他吃饭,顺便带他去见过一下他新娶的姨娘。叶思任声言有事拒绝了。他的母亲早已过世,父亲到老了却还在折腾,新近又娶了一房小妾。那女孩年纪比他小了都快二十岁了。他根本就无心跟她去见面。他对他父亲在这方面的能力表示怀疑,他估摸他爹可能只是害怕自己的老去,因此都过七十岁了,还想攥住风流的尾巴。
他来到秦淮河畔,想跟贞娘在一起好好呆上两天。贞娘是他在梅云去逝之后,于风尘烟花中结交的,唯一能让他的心境得以慰藉的女人。女人过了三十后,便该在心理上,而非肉身上成熟了,她须知道男人意味着什么,而不只是一味的在脂粉上下功夫。贞娘自从跟他深交之后,便几乎不在脸面上花费什么功夫了。她天生丽质,虽然年岁大了,但眉目间的春色,却被一种淡淡的忧郁气质所取代。叶思任欣赏她的正是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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