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方氏咳血不止,周太公一直在她床前守着。傍晚时分,门房的周拐子来报,说京城来的刘不取教师已经到了。太公忙叫快请。他整肃了一下衣冠,来到院外。只见那里正站立着一个长高清俊的年轻后生,青衣蓝带黑剑,背负行囊,风尘仆仆,气宇轩昂。
太公错愕一下,他原以为周修涵延请的必然是位上了年纪的先生,没想到却是个年轻后生。太公问道:“先生便是犬子修涵引荐的馆课塾师吗?”
那后生长长作个揖道:“在下燕山刘不取,拜过节公。”
太公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脸面一松,笑道:“刘先生快快请进。家室寒陋,但请将就。”
两人分宾主在厅堂落座了。太公问道:“令尊大人可否是当年的礼部主事刘心水先生?”
刘不取道:“家父不幸已于三年前过世。他志气未舒,却郁郁而终。生前清贫,两袖清风,只遗下几册墨笔。”
太公道:“令尊的《洗砚集》,老夫十多年前就拜读过了,其中针贬时事,字字如铁。要是老夫没记错的话,他跟修涵是崇祯同科进士出身。可惜英年早逝。如先生不介意,今后咱们就以伯侄相称。”刘不取恭身拜过了,叫了声伯父。
太公便唤人把修流,周菊叫来。太公指着修流道:“这便是犬子修流,今年十七岁顽劣不恭,少年时在京师,曾跟一干将军们习练弓马,却疏于笔墨。还望贤侄多加管教。”
刘不取打量了一会修流,笑道:“公子长得真是不凡,果然少年才俊,是块习武的好材料。”太公道:“老夫也有心让他习武,到时也好报效国家。另有一事,犬子尚未有表字,能否请贤侄斟酌定夺一下?”刘不取想了一会道:“就取子渐作表字吧,伯父看如何?”太公捻须微笑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取意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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