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如此迫切地希望回到他身边，过往的一切仿佛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一一涌现，他逼迫我嫁给他，我替宋为民挡了那一枪，我失去了孩子和他……那么愤恨的眼神。

一

我站在蔡公馆门前看着车水马龙，不少绅士名媛进进出出，隐约有音乐萦绕在夜里。

夜越来越深，天空落下雪花，寒气逼人。

我没料到今天会下雪，穿着并不厚的布衫在门口站着等了他两个多小时。

七天前，我爹被警察厅的人抓走了，罪名是窝藏刺客。这只是个幌子，我知道是他下的手，也知道应该来这里找他——他常常在这里跳舞。

冷风吹来，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看到一堆人簇拥着他走出来。

他随意低头在身旁女子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女子撒娇说：“司令什么时候再过来？”

他露出极淡的笑容，说：“后天吧。”然后从他身边的丁副官手里接过帽子戴好，准备上车。

我终于拨开人群喊了一声：“司令——”

他眉头微蹙，转过头上下打量我，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这位是？”

他身边的丁副官是见过我的，立刻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恍然大悟：“原来是左小姐。”

他不可能不认识我，只是想教训我，所以摆出这样一副姿态。

三个月前他十分客气地准备了一分厚礼上门提亲，说他不知在哪里对我惊鸿一瞥，要纳我为三姨太，被我爹和我拒绝。

他现在心里大概正在骂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我知道周围的人都盯着我，却顾不得那么多，说：“司令，我有事相求。”

他了然一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雪花，淡淡说：“天气太冷，左小姐不如上车去寒舍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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