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有什么好躲的呢？”

太华山莲花峰，杨婵手拈黑棋，看着大白，微笑摇头，娴静落子。

“哪，哪有躲！”大白死不承认，道：“我只是觉得，很久没有见姐姐了，所以才留下来陪姐姐说说话的嘛！”

杨婵轻笑了下，末了又复轻叹，“成仙有什么好？你看，我现在连自由都没有！若人生能够重来，我绝不上天做这仙！”

大白：“……”

“岑公子对妹妹的心思，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

大白继续沉默，良久才道：“师弟之心，我亦明白。只是，面对他的那份情感，我总有些莫明地惊慌。”

“惊慌？你怕甚？”杨婵不解。

大白摇头，“以前我修行的目标，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修得正果，位列仙班。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与另一人共度一生。”

杨婵：“……”

现在轮到她不知如何回答了。

大白苦笑道：“可现在，要我突然间放弃这个我坚持着了数百年的人生目标，我心中的害怕与惶恐，姐姐能明白吗？”

杨婵听了，唇角不由微微抽搐，只能沉默以对。

难道她能说‘姐姐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吗？

“若是换成姐姐，姐姐又当如何？”大白又问了句。

杨婵轻咳了下，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照着话本说就是了。

杨婵一本正经的样子。

……

青城山，二青正拍着一颗大牛头，示意大青牛好好修行，多和其他精怪交流，然后便来到了母老虎伏苓所在的山峰。

他没想到，这头大青牛，真的来了。

然而，当二青离去后，大青牛便呲起牛牙，摇头晃脑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顿时一片地动山摇，草木簌簌，落叶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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