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短暂的沉默。
几个瞬刹之后许闳“噌”地站起来,佩剑与铁甲擦撞的声音将整帐的窒静划作碎片。
“操!”
不可置信的震惊以及不可遏制的愤怒皆凝聚在这一字之中,咬牙切齿的语气道出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声。
唯有叶增面上不辨怒色,目视他道:“坐下。”
许闳不但不从,反而按剑上前,焦急道:“将军分我一万兵马,我可即日率师北回,进屯湘陵,与张茂两军合力,定能屠灭此番诈降的均贼反军!”
叶增不允他,再次道:“坐下。”
“将军!”许闳咬牙,额上青筋暴起,“淳军永绥大败,张茂身负重伤——”
叶增却打断他,严厉斥道,“知道你与他私交甚笃,但此次败事非小,因他轻敌自傲才招致这等结果,亦陷我军后方粮道于不利之地,眼下岂容你再鲁莽!”
许闳遂闭嘴,可仍紧紧攥拳,僵立不动。
前来帐中议事诸人因见许闳主动请缨遭拒,又听得懂叶增话中之意,故而再度沉默。
一旁夏滨见叶增冷脸久久不言,便主动迁转话题:“是未料到,永绥的均军在举境逆势的情况下,竟还会有诈降的胆子。据说那个想出诈降一计的均军虞候名不见经传,年仅十八岁,亦怪不得张将军不曾多加防备。只不过经此一败,叶将军欲在我军身后另辟一条粮道的计划,只怕短时内无法完成。”
听了这话,叶增脸色一时更加铁青。
淳军自四月临封大捷以来,除了几次小范围内派遣精骑向南劫掠均军粮草之外,整军皆屯驻于临封城内,近四个月来未曾南下一寸。
而叶增之所以迟迟不令兵出当阳谷、进军帝都盆地,所虑不过是粮草一事——淳军北面战场虽有水师河运可保军粮无虞,但将来大军一旦南入帝都盆地,便再无河运便利可享,若要在攻城硬仗中不失士气,必得确保后方粮草陆运的快捷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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