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经过一个半月的治疗,身体已经恢复如前,来茴接她出院那天,细雨霏霏,整个世界都是浅灰色,商店的橱窗点了灯,在灰色的迷雾中,有了那么点儿微不足道的光亮。程兰兴奋地跟来茴说:“欧阳同他家那贱女人离婚了!”
来茴不想搭话,听到那声‘贱女人’让她很不舒服,她知道很多人都在心里这样骂过她,也许还有更难听的,比如婊子,淫妇,她也不想从别人的眼神去猜测别人如何骂她,但她也知道,并非她不去想,别人就不会骂。
当初她和程兰来往,除和周于谦同欧阳是朋友外,也觉得程兰聪明干练,性格刚烈,都为情妇,有种同病相怜的怜惜。而今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她想,程兰已经把自己当成扶正的妻室,与她这个情妇有天壤之别了。
欧阳离婚的事听周于谦提起过,他的妻子在签字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我本来就没打算要他了,但他的律师比我的律师手脚快,所以,我也只好收下这笔巨额赡养费。
周于谦说当晚欧阳喝了很多酒,他念念叨叨地只有几句话:我对不起她呀!我对不起她呀!于谦,你是见证过我们爱情的人,我怎么就不爱她了?我怎么就不要她了呢?
第二天酒醒后,欧阳照样神清气爽。来茴觉得讽刺,多少人都在分手的那一瞬间想:我怎么就不爱她了,或者她怎么就不爱我了?然而,又有谁在爱的过程中想过:该怎样做,她才会一直爱我,或者,我一直爱她。
欧阳与他妻子是典型的被社会风气所害的夫妻,从大学恋爱到结婚,和所有情侣一样,有山盟海誓,有难分难舍,当爱情的重心转向生活琐事而变得乏味时,程兰出现了,欧阳起先很享受那种偷偷摸摸的感官刺激,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爱情,从而否定了与妻子的相濡以沫。真的离婚了,他如愿了,他的妻子潇洒地签了字,他又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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