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把那袋里的东西送我吧,吃饭就免了。”
钟荩眼瞪得溜圆,地雷好像爆了。
“舍不得就算,我来接你,就没打算要你感谢,我只是证明我的光明磊落。”
钟荩不再说话,但她的脸色还是铁青,胸脯一起一伏。
远方公司特地在天外天酒楼订了包间,这家酒楼以野味出名。钟荩和常昊到时,几个男人正在打牌。吴总是个发福的中年男人,伸过来的手,白白胖胖的,像发酵的白馒头。
几人坐下,一寒暄,钟荩才明白,今天为啥能请动钱检察长的大驾,他和吴总是叔伯表弟兄。又一次惊叹,世界真小啊!
如此一来,这晚餐就像家宴,余下的人,立马也称兄道弟,真没人提一下案子的事。钟荩作为座中唯一的女性,没人要求她一定喝多喝少,但她被安排在吴总的身边,以示尊重。
钟荩只喝了一碗野菌汤。真正的野山菌呀,不沾一点油气,山泉水清煮,碗盖一掀开,山林的气息扑鼻而来,味道是罕见的鲜美,绝不辱没“天下第一鲜”的美名。
常昊没和众人掺和,别人敬酒,他也会举举杯,却不碰唇。他说,一会还得开车呢!奇怪,众人好像挺畏惧他,没人反驳一句。换作别人,莫谈开车,就是开飞机,也把你给拿下。
到席散,吴总举起酒杯,对钟荩说了句:辛苦钟检了。言下之意,曲折蜿蜒。
钟荩回以淡淡的微笑。
告辞时,钱检察长似乎是不经意地说道:有些话听了就听了,事情还得按规矩办。
钟荩站在车边等常昊,没办法,她的行李都在他车上。此时,雨已经停了,云层掀开,夜空倒缀着一轮明月。月光如水,映得天地之间都是晶莹的。
吴总和常昊走在最后,钟荩听到常昊说:我手里压的案子很多,你们要是有别的路子,大家摊开来明说。耗时光,我有罪恶感。吴总脸上挂不住,只得呵呵干笑,常律师太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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