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二十岁或许就是我的一生,我的一生太短,只够爱一个人。
距离萧寒消失已经是第五天了,何冉终于停止了每天打无数个电话、却都毫无例外收到关机提示的行为。
她隐约能猜到萧寒为什么离开。
那天晚上,何冉拿着热水壶回病房,快到门口时竟听到杨文萍咄咄逼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何冉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杨文萍与萧寒的对话她也只听到了一小部分。
“情情爱爱暂且都不谈,我就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把女儿交给你,你以后要怎么担负她的医疗费?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就算你倾家荡产,也治不好她的病。”
何冉推开门进去,脚步声很轻,悄无声息地走到两人身后。
杨文萍转过身看着她,何冉将开水瓶放在桌面上,下了逐客令:“他现在需要休息,你先请离开吧。”
杨文萍没有多说什么,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何冉一眼,随后转身扬长而去。她的高跟鞋留下一连串的回音,在走廊里无限回荡着。
杨文萍走后,何冉若无其事地在萧寒坐下来,倒水给他喝。
萧寒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沉默不语。
“她说的那些我根本不在意。”何冉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表情淡淡的,“所以你也不要在意。”
当时萧寒只是安静地接过水,没有说话。
第二天醒来时,何冉发现自己睡在萧寒的病床上。而他已经不告而别,什么都没留下。
何冉回到医院后的治疗并不顺利,甚至一度陷入了瓶颈,药物过敏是这其中最痛苦的一次经历。
那天午后,她照常在病房里输液。半瓶药水打完后,身体突然感觉到强烈的排斥与不适。
那是一种真实的面临窒息的感觉,混沌中有人在用力掐自己的脖子,她却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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