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宁安堂后堂,入门处便是一张十二折翘金玻璃大屏风,让人进门后不至于一眼将屋内景色尽收眼底。
大屏风后,摆一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长方桌,桌边围着四张梨木镌花椅。
再往内,则是一张大床,床两边各摆一只铜胎画珐琅黄地牡丹纹蟠龙瓶。
东南角,还摆有一黄花梨喜鹊登梅仙鹤延年书柜,柜上摆满了书籍。
紫檀贴皮雕瑞兽花卉床上,罩着好大一张烟雨云萝纱帐。
纱帐内,摆放着两个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和两床湖蓝色滑丝锦被。
离床不远处,一只缠枝牡丹翠叶熏炉内,有缕缕残香袅袅。
屋内的一切陈设,无不透露着这世间顶级的奢华尊贵。
而这样奢华的陈设,又怎能少得了靡靡之音?
忽地,一阵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声,从无风却微微鼓动的纱帐中传出,婉转啼吟,让人闻之而血脉贲张!
好一阵后,纱帐缓缓平息下来,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好姐姐,感觉还好?”
“……”
“我都说了嘛,第一次是因为并不熟练,再加上姐姐又太美,所以才快了些。第二回、第三回便好多了,对不对?”
“噗嗤!”
“你笑什么?你敢笑我?我要再惩罚你!”
“不敢了不敢了,爷啊,饶了奴吧……有些生疼哩……”
纱帐内,平儿本就貌美如花的俏脸上,今日显得格外的娇艳,那微微蹙起的娥眉间,蕴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和风情。
那是女人极幸福后的余韵。
本就早已生死相许她,此刻目光愈发的痴缠。
贾琮闻言,怜惜的轻抚着平儿的俏脸,抹去她额前的细汗,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原是想等大婚之日再在一起的,委屈你了……”
平儿闻言,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轻轻反抱住贾琮,声音糯甜道:“爷,我很知足呢,如今这一切,对我而言就和做梦一样。好到,好到不真切。有时,我都怕一睁开眼,又回到了过去……可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又是惊喜。我知足呢,真的知足呢。若不是舍不得爷,放心不下旁人照顾爷,我即使现在死去,都无怨无悔,又怎还在乎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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