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在沃伦人心目中一向是以骁勇善战著称。

眼前的恐惧，并不是他们不够勇敢。

只是这样的恐惧，来自他们的本能。

那是一种生命层次的碾压。

让草原人无可阻挡。

当那背有双翼，额有双角的虚影完全显现，对着月光咆哮时，一部分颤抖不已的草原人径直的跌倒在地，剩下的一部分则惶恐的逃窜。

恐惧是让人记忆深刻的。

眼前的一幕，让某些人想起了之前发生在雷霆要塞的一幕。

“是那个恶魔！”

“他又回来了！”

突兀的一声喊声出现。

令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恍惚，呆愣在原地的秦然下意识的他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对面的山壁上，一个让秦然有着一分印象的逃兵出现在那里。

“奸细？”

秦然呆滞的面容，浮现了一丝不屑。

一丝建立在原则之上的不屑。

他的原则让他不会背叛。

因此，对于背叛者的鄙夷，让秦然看向对方的目光，变得高傲。

下一刻——

呼！

烈焰从对方身上冒出，呼吸间那个奸细就成为了一团火球。

在草原人避之不及下，带着临死的惨呼跌落山壁。

“最初之罪，必为最初之恶。”

“烈焰，则为洗脱罪恶。”

如同是审判一般的朗诵声，从秦然嘴中说出。

一道有别于恶魔、有别于欲望之兽的虚影在秦然头顶若隐若现。

那是一个拥有着秦然相貌的男人，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傲慢、目空一切。

气质邪异的秦然虚影看着秦然，带着一种上位者看着蝼蚁的目光，然后，就看向了恶魔的虚影。

恶魔的虚影停止了对月的咆哮。

它注视着对面的虚影，狂乱、混沌的气息一下子就高涨起来。

双方似乎是宿命之地，百世夙敌般。

咔、咔咔！

秦然头顶的天空，发出了脆响，竟然出现了一条条的裂纹，并且不停的漫延，就如同是即将破碎的玻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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