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这个小斧劈皴我已经会啦,不知道那大斧劈皴是怎么来的?快给我来示范一个。上次你说还有什么长斧劈皴来着?一起画来看看如何……”
“卢公子,在下觉得所谓‘墨分五彩’之说似有不妥,那焦墨怎么可以与浓、淡、干、湿同列,分明不是同一种墨色嘛。墨法这东西,似乎多有玄妙,在下昨日夜里忽然明白了一些,请卢公子看在下这件小图可还有些味道……”
“卢先生,这鹿角与蟹角的树枝画法,甚是玄妙,只是不知为什么定要以中锋运笔,学生还是体会不深,甚是惭愧。请先生再看学生这几处笔法可还有可取处……”
……
人患在好为人师,可我从来没有过这个缺点啊。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惩罚我。
卢鸿愤愤不平。
这几日来,褚遂良、阎立本、褚行毅走马灯一般,在孔颖达府上出出入入。三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从来就没一起来过。总是这个前脚走,那个后脚就跟上来。卢鸿不胜其扰,欲要推辞,却总是张不开口。
那褚遂良从来都是笑嘻嘻的,轰也轰不走,就好像该他什么似的,不光问起来没完没了,而且还理直气壮,搞得卢鸿一个劲后悔怎么当时就没看清这老不修的本来面目。遇上这么一个死缠烂打的主儿,你说谁有办法不教?
阎立本的学习态度则是无比认真、无比严肃,虽然在卢鸿力辞下,那拜师一事不再提了,但见了卢鸿总是一脸恭恭敬敬的样子,问得详细无比,听得也是极为投入。面对着阎大人这般严谨求学的态度,你说好意思不教么?
最恐怖的就是褚大公子褚行毅。恐怖的,就是他这程门立雪的劲头。因为褚遂良这当老子的也要向卢鸿学画,自然要把褚大人事事排在前边,褚大公子只能靠边站。因此褚行毅充分发挥了见缝插针的劲头,只要一眼瞄到褚大人回了府关在书房里练起画来,立马溜出府杀奔卢鸿这厢来,见了卢鸿恨不得气也不喘,一口气就把自己的学业先汇报一遍,然后就苦苦哀求卢鸿传授这个传授那个。一双幽怨的眼睛深情凝视之下,卢鸿鸡皮疙瘩掉了足有半院子,都是紧着掏点压箱底的本事打发走了事,哪里还敢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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