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这一句一刀切,在场众人倒是没有什么异议,都明白其中的缘故。
泗上墨家执政,原本一些拥有土地的贵族,“被迫”地成为了经营性的地主或者入股参与了纺织、矿产、手工等行业。民众赎买的钱给予那些贵族,而贵族手里捏着钱又不能坐吃山空,只好投入到泗上蓬勃发展的手工业之中。
加上墨家的技术领先、楚国越国诸国市场的免税,手工业利润极高,完成了成功的转型。
随着五年、十年亦或是二十年的赎买期结束,大量得到了土地的民众也有了更多的消费能力,当外部市场逐渐饱和的时候,泗上以自耕农为主体的内部市场也开始发力。
但在齐国,再这么弄就不合适。
那时候不说什么天志之下劳动者理所当然应该拥有土地,那是因为需要暂时稳固泗上的那些贵族。
现在泗上的旧贵族要么在当年的彭城平叛中死的差不多了,要么就乖乖地成为了经营性的地主和入股纺织矿冶行业的新兴资产阶级,如今贵族拥有土地的道义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诱惑。
说到底还是利益,真正想要维护礼制的贵族没几个,其实他们想要维护的是温情脉脉的礼之下赤裸裸的利益。
原本墨家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希望得到天下士人关切的殉道者的模样。
现在,则是兵强马壮,损害时代进步的便直接碾过去的霸气。
干部不足,人手不够,天下诸侯的压力,这都导致了这一次齐国之战的占领很难长久,一刀切最是可以发动民众,也是唯一可以在墨家撤走后让齐国长城之南几十年内民众革命气氛高涨的手段。
能够参与这一次会议的,无不都是信得过的人,墨家的自己人,其中的保密条令也自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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