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阳的声音幽幽的，总是带着回声，但依然是那样薄弱的少女语气。

声音和语态和过去都没什么不同，但那种感觉，总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却说不出来。

陈智感觉，那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他把你变成什么了？”

陈智浑身颤抖的看着秦月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现在是……”

“是……”陈智的声音颤抖了，他非常迟疑，虽然问出了口，但却非常害怕听到答案。

“我是什么？

陈族长不清楚吗？”

秦月阳那双璀璨的双眼，愣愣的看着陈智，声音悠悠扬扬，带着一点穿透性的回音，让人感觉那样的悠远和不真实。

“你们姜氏，从姜子牙开始，不是最擅于看气场吗？

天下万物皆有气场，兽有兽的气场，人有人的气场！

而神，也有神的气场……”

秦月阳说完之后，将指尖轻轻的一弹，刚才强悍到震天动地的结界，就那样被她轻飘飘的弹回到陈智身上了！

气流本就是像纠缠在一起的蚕丝一样，松开后如丝丝雨线。

一瞬间哗啦啦的落下，冰凉凉的拍打在陈智的脸上，陈智就像被一桶冰水迎头泼在头上一样，瞬间愣在那里，心底里一下子全凉了。

秦月阳背后的气场没有任何隐藏，如蝴蝶的双翼一样，瞬间开放，完全展现在陈智的面前。

那是一种淡灰色的气场，能感受到的是凄凉的蓝灰色，还有很多地方，是一片一片的漆黑洞点。

从这气场上来看，秦月阳似乎已经早就死亡了，或者说，她作为人类的心，早已经死亡了。

这气场中没有任何人类的特点。

人类的喜怒哀乐，爱恨欲求，甚至人类的想法和思维，全都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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