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愁满天涯。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乡,悲叹有馀哀……”
南京皇宫空地上的营帐内,若微静静地坐在榻上,怀中搂着渐渐睡熟的女儿,眼睛透过微敞的门帘望着那抹清冷的月光,若隐若现的愁丝笼在眉宇间,久久难以退去,口中不知不觉就诵出曹植的这首《怨歌行》。
紫烟从许彬那儿回来以后,若微的心便如同放在烈焰上烧烤一样疼痛难挨。
“许大人说,要用新鲜的龙唇草配七叶独活、川地仙鹤草和蓝胡麻粉合煎成汁,以结红籽的仙露叶为引,以此才能治愈太子殿下的咯血之症。”
好奇怪的方子。
若微听了,眉头就再难以展开。
且不说这个方子如此稀僻,并不在寻常的医书药典中出现过,这该如何过得了太医院的那道关?再者若要让朱瞻基能顺利服用,这几味药材都极为罕见,龙唇草和七叶独活都是夏末秋初在高寒的山地才能觅到,药典局或许有存药,但是要新鲜的,这季节也不对,要上哪里去寻呢?
还有那结红籽的仙露叶又该去哪儿找?
若微静静地坐了半个时辰,才恍惚记得在一本残缺不全的古籍中曾经看到过,这结红籽的仙露叶曾经出现在长江岸边千丈之高的黑枫山,在其高崖上有一株高三四十丈的茶王树,那上面曾经结出了这样的仙露叶。
南京,春日里的南京,这些稀罕的草药能找寻的到吗?
而朱瞻基此时的情形,要不要及时通报给北京呢?
一切,皆如此费思量。
可她连半点儿头绪也没有。
“娘娘!”紫烟轻手轻脚地走进来,“郡主睡熟了?”
若微应了一声,紫烟便将小郡主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在不远处的檀木雕花架子床上,拉好锦被,又放下纱帐,这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若微的神色,轻声问道:“娘娘,许大人既然给了方子,咱们让太医院按方抓药也就是了,为何反而愁眉不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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