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寒地的一个部落里,葛勒为芸儿举办了一个具有回纥特色的婚礼。
部族里最为年长的老妈妈亲手给芸儿戴上象征吉祥如意的头面和尖顶红缨毡帽,一袭红色的胡服,映着芸儿白皙的肌肤,十分妩媚动人。
坐着披满红幔的马车在部落里绕满一周,在下车前,新郎塞罕朝着马车放出三支系着红绸的羽箭,象征着去邪祈福,然后由新郎亲自将新娘抱下马车,接着就是所有的人一起载歌载舞,共同祝福。
我被这种热烈的氛围感染了,拉着葛勒加入了狂欢的人群中。与最尊贵的可汗同舞,这些牧民都沸腾了,葛勒洪亮的声音唱起悠扬的歌曲,歌声很是悦耳,载着思绪飘向遥远的天际,给人无限的遐想,我听得入了神,直到葛勒唱完,轻轻推了我一下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怎么能唱得那么好听呢?音域宽广厚重,雄浑有力!”我微微皱眉,叹了口气,“只是我听不懂你唱的是什么?”
葛勒一阵大笑,又惹得众人的目光齐齐汇集在我身上,跟他在一起想不被人重视不成为焦点都很困难。
“葛勒。”我轻轻唤着,近来我发现不管是在多么嘈杂的环境中,只要我轻轻一唤,他都会马上回应,我乐于这种回应,所以每一次开口之前都会特意地喊一声。
“嗯?”
“咱们把芸儿和塞罕留下,你给他们放个假,让他们度蜜月吧!”
“好。”葛勒心情很好,愉悦的声音应着,“可是我亲爱的珍珠,什么是蜜月?”
“哈哈!”我捧腹大笑,笑得葛勒更加没头没脑,好半晌我才强忍住笑说道,“新婚第一个月吧,很甜蜜不是吗?就叫蜜月,蜜月里一般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懂了吗?”说完以后,我突然发现葛勒的神情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高兴,似乎闪过一丝悲凉。我一下子想起,想起在长安城里十几年前我与李豫的新婚。相逢以来,葛勒总是在说他的种种,从来没有问起过我以前的生活,似乎在刻意回避着。我也一直在逃避,把在李豫身边十五年的生活从我的记忆中除去,但是此刻我才明白经历就是经历,就像我脸上留上的疤痕无法抹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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