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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刷总监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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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莫小茧为帮被“网络刷单集团”诈骗的好友讨回学费,“潜伏”进了“好宝”互联网公司,却意外发现被同事们奉为男神的技术总监疑似是诈骗犯!她当然要和男神周旋,然而……什么鬼?男神居然反过来怀疑她是罪犯?!
兜兜转转,且看两只母胎单身的狗如何脱单。
引子
“最新网络兼职,学生党、全职主妇皆可做。在家即可办公,月入上万不是梦……”
看着网上的招聘信息,短发女孩儿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一抹心动的表情……
·1·
眼看就要到下班时间了,组长却丢出一句:“莫小茧,一会儿你去维护一下机房。”
“好宝”是一家电商平台,网站流量巨大,公司提供网络数据支持的机房便也相应庞大。这一番维护下来,不到晚上八九点是下不了班的。
“好的。”被点到名字的女孩儿却缓缓地勾起嘴角,眼里现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等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室内的灯一盏一盏地暗下来,莫小茧方离开办公桌,磨磨蹭蹭地来到位于公司西北角里侧的机房。
机房里嗡嗡作响,有很多台集装箱模样的黑色机器。她在机器间行走,这里看看,那里调调,做着日常维护。
终于,她走到靠墙那排机器的尽头。
避着摄像头,莫小茧悄悄地自口袋里摸出了一个……
“别动!”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紧跟着,她的肩头就搭上来一只有力的大手,一下子就把她整个人给扳了过去。
四目相对,借着机房内昏暗的灯光,莫小茧看见一张俊逸的男人脸。男人身形高大,胸膛宽阔,一双深邃的黑眸里泛着冷意,逼视着她。
莫小茧:完了,完了!被发现了!
眼前的女孩儿瓜子脸,细碎的刘海蓬松地遮在额前,脑后的马尾随着她转身的动作晃啊晃的,发尾直往他的手背上扫。男人眼里的冷意骤退,他显得比她还要惊讶:“怎么是个女的?!”
莫小茧:“?”
男人刚要开口,机房门口却传来一阵响动,听着像是有人进来了。男人的眉头一皱。
莫小茧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她兜里的东西还没掏出来呢,这男人根本没法抓住她的把柄啊。她是来查机房的啊,她怕啥,倒是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冒出来了,他该不会是个贼吧。
想到这里,莫小茧心里一阵害怕,张口就要叫人,面前的男人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莫小茧:“!”
男人不仅捂了她的嘴,还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猛地将她往身后的墙上一推。男人顺势欺身上来,沉重的身躯整个儿压着她,她动弹不得。呼吸间尽是男人身上侵略性极强的雄性气息,她受到了惊吓,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来啦!
刑一谦眼里现出了一抹歉意,掩在黑暗里的侧脸还有点红。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冒昧又唐突,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好不容易才根据蛛丝马迹分析出那人会在今夜行动,若不趁此机会将其抓获,又不知要费去多少工夫。他想得太过专注,捂着女孩儿脸的手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莫小茧忍无可忍,张嘴就朝对方的手掌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牙。
“啊——”
刑一谦极快地收手,不可思议地盯着虎口上的两排牙印。
“你……”他眼里迸出怒火,却是转身就朝机房大门的方向跑去。他搞出这么大动静,不跑才怪,莫小茧只希望他还来得及!
见对方狼狈逃离的背影,莫小茧心中只余一个念头:这真的是个贼吧。
·2·
“老大今天要来公司!还要给咱们开技术总结会!”
第二天早上,莫小茧一走进技术部,就听有人兴奋地叫。“哪个老大?”她一边坐下,一边问了身边的同事一句。
“咱们技术部的老大,刑总啊。刑总的计算机技术那是世界上都排得上号的,多少公司要请他去当技术顾问啊。听说咱们公司的老总和刑总是大学同学,咱们的网站当初就是刑总一手建起来的。刑总拥有公司一半的股份呢,还是公司的技术总监。只不过,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年到头也不见他来公司几次。”
莫小茧:“哦……”
不多时,有人来通知技术部开会,莫小茧就和同事们一样,怀抱笔记本电脑,进了公司最大的那间会议室。
“各位,好久不见。”室内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莫名让莫小茧觉得熟悉。她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会议桌边正靠坐着一个男人。他穿一身卡其色休闲衣裤,双手抱臂,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的投影屏幕。显然,这就是被技术部同事们奉为“老人家”的刑总——刑一谦。可他分明长着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而且是让莫小茧觉得万分熟悉的一张脸!
“是你!”她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丢出去。闻言,刑一谦缓缓转头。看见莫小茧脸的那一刻,他眼里当即闪过一抹诧异。
莫小茧:“昨晚那个贼!”
所有人:“……”
刑一谦的眼刀唰地一下朝莫小茧飞过去,同时压低了声音:“你、说、什、么?”
莫小茧很会看人眼色。
“没什么!”她飞快道。
“嗯。”刑一谦满意地点头,“开会!”
然后,会议只开了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莫小茧留一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刑一谦头也不抬地扔下一句。同事们齐齐朝莫小茧行注目礼。
莫小茧欲哭无泪。
半分钟后,安静的会议室里。
“刑、刑总?”被对方直直地看着,莫小茧有点。刑一谦沉着脸,一步一步朝她靠近过去:“昨晚怎么回事?”
“昨晚我……”被他的气势所迫,莫小茧不由得步步后退。退无可退间,她一屁股就坐在了会议桌边的椅子上,“昨晚轮到我查机房!”她反应过来,跟着就机灵地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
刑一谦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新来的?”他手里有份技术部主管几天前发到他邮箱的人员变动名单,由于学计算机的女生向来是“保护动物”,主管特意在名单上指出了这个最近招聘进来的女新人。
“嗯。”
单手往桌面上一撑,刑一谦偏着头,未错过女孩儿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为什么等到那么晚才查?”
“因为我手头上还有工作没做完,我想等做完再查,没想到一拖就拖到那么晚。”莫小茧勇敢地迎上他“老人家”的视线。
刑一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后,他突然朝莫小茧的……胸口伸出手去。
莫小茧大惊,却因为怀抱电脑而无法瞬间跳开,她只能条件反射地张口大叫:“流氓啊——”
刑一谦:“……”
等在会议室外偷听的所有人:“……”
“闭嘴!我只是要拿你的电脑!”刑一谦被那一嗓子吼得本能地大步退开,三十年来头一回被女生喊作流氓,万年单身狗刑先生很郁闷。
发现有人试图开门进来,他立时掉转炮口:“出去!”于是,会议室外的大家……表情更微妙了。
“哦……哦!”会议室内,莫小茧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同时,怕怕地看着这位老大,“要、要拿我的电脑做什么?”刑一谦头痛地捏了捏眉心:“学计算机的,用技术说话。”
哦,原来他只是想考察一下她的计算机技术。
早说嘛!莫小茧胖乎乎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电脑屏幕上,一串串代码飞速交替出现……她用力敲下回车键。
“搞定!”说话间,她嘴角翘起,猛地回过头来,却忘了刑一谦正坐在她的身后“监工”,一下子就亲在了他的嘴角。
两人同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皆自对方眼里,看见了受到惊吓的自己。
“对、对不起!”莫小茧赶紧往后退开,猛擦嘴唇。刑一谦摸着嘴角,也是一脸尴尬。他连咳几声:“嗯,技术还可以,算你过关。”
“谢、谢谢老板哦。”莫小茧硬着头皮道,却半天不见刑一谦再说话。
她诧异地抬头,就见他正皱眉盯着她……身后的电脑。她顺着他的视线转身看去:“我写的代码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刑一谦收回视线。可在莫小茧看不见的角度里,他望向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深思。
·3·
莫小茧吸气、吸气再吸气,终是敲响了面前这间办公室的门。
“进来。”低低的男性嗓音,带着悦耳的磁性。“刑总,我、我觉得我不行。”一进办公室,莫小茧就开门见山地说。今早她一来公司,就接到人事调令,说刑一谦要让她做特别助理,要和他共用一间办公室!
他难得愿意常驻公司一个月,俨然就是唐僧肉!让她做助理,大家的眼神都要杀死她了好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刑一谦抬起头来,看向莫小茧的目光似有深意。
莫小茧很纠结,十根手指头被她用力绞在一起:“刑总,您、您该不是对我、对我……”
刑一谦听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当即是又好气又好笑。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万年单身狗刑先生大言不惭道:“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莫小茧:“……”她要被他气死了,什么叫“你这样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了?虽然脸上肉多了点,但肉嘟嘟的,很可爱啊!虽然人是矮了点,但我白啊,一白遮百丑懂不懂?!要不是为了那件事,我才不来给你打工!
默念十遍“不要和猪头直男计较”,莫小茧气呼呼地往角落里的办公桌上一坐。刚刚人事部的人和她说了,从今天开始,她的办公位就在这里。
她鼓着小脸的模样委实可爱,刑一谦眼里就不禁现出了一抹笑意。可随即,那抹笑就被冷峻所取代,因为,他想起了昨天在会议室里,他在她的电脑里看见的东西。那是电脑右下角一闪而过的一封新邮件提醒,邮件标题下附着摘要,是几串程序代码。
如果是一般人,十有八九会忽略这些代码,但刑一谦对代码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度,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他可以肯定,那些就是他万分熟悉又痛恨的代码!
莫小茧,你到底是谁?!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受不了对方老往她这边瞟的恼人目光,莫小茧朝刑一谦提出了抗议。
刑一谦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盯着她发起了呆。可他又不愿让自己处于下风,于是,他说:“因为你好看。”莫小茧:“……”
眼见她的小脸迅速红了起来,刑一谦顿时觉得自己扳回一局,还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幼稚!莫小茧很想怼他,但碍于他是老大……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刑总,那天晚上在机房,您怎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您是贼呢。”莫小茧笑得阳光灿烂。果然,她看见刑一谦的脸色顷刻间就黑如锅底了。
“那晚我有事要办。”刑一谦的眼里射出寒光,随即,他的声音一顿,“不过,当时情急,让你受到惊吓了,我很抱歉。”
莫小茧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心中一暖,觉得这人也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嘛。
“嗯,没事啦。”见刑一谦认真地凝视着她,她不知怎么就有点害羞。
刑一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热?给你开空调?”“不用,不用……”莫小茧连连摆手,她还要说些推辞的话,忽然眼角余光一扫,看见她的电脑屏幕上,一个小红点跳了出来。
追踪到他了!
她立时把刑一谦和害羞抛到脑后,坐到电脑前兴奋地敲起键盘来。
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算了,让她安心工作吧。刑一谦摇摇头,好笑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不会知道的是,此刻,她从事的“工作”,远不是他以为的那一种。
为了完成任务,莫小茧早就在电脑里安装了自动追踪程序,只要对方一进入系统,她的程序就会自动锁定对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终于查到对方的IP 了!
等等,这个地址是……莫小茧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瞪向刑一谦。
那一头,察觉到她的注视,刑一谦抬起了头。
·4·
叮咚——叮咚——
刑一谦打开家门,却意外地看见站在他家门外的是……“莫小茧?你来干什么?”
莫小茧把文件双手举至胸口,笑得谄媚:“我来给您送材料!”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两人离得太近了,又有身高差在那里,她抬眼就是男人浴袍下的白皙胸膛,她呼吸间尽是他身上沐浴过后的皂角香。
噌地一下,她脸红了:“你、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刑一谦本来也有点尴尬,他这天休假,起得晚,刚洗了个澡,被下属看见他这个样子,确实不美。可被她这么”恶人先告状“,他反而气笑了,故意凑到她的面前:“我在我自己家,我为什么要穿好衣服。还是说,看着我没穿好衣服的样子,你想入非非了?”
“啊——你走开!”从未与异性这样亲近过的莫小茧反应大极了,胡乱伸手想把这暴露狂给推开,却哪里想到,她抬手就撑上了男人的胸膛。触感结实,他胸肌的手感相当不错。
“莫小茧!”这一回,反应大的换成刑一谦了。
三十年来都没和女生这么亲近过,他当即就跟被人非礼了似的,唰地一下裹紧了浴袍:“你……”
莫小茧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早在他裹衣服前,她已经嗖地一下把手缩回来了,就跟被烫到了似的。
“我、我、我……你、你、你……”她已然语无伦次,连连后退间,却不慎左脚绊倒右脚,整个人眼看就要往后跌倒。
“小心!”刑一谦一步上前,条件反射地用力将莫小茧往回一拉。
因为惯性,被拉回来的莫小茧猛地就扑进了刑一谦的怀里。
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的心脏,也不知是谁的。
我该推开。
我要推开他!
两人几乎是同时这么想。可惜,他俩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电梯门就叮的一声自己开了。
两手提满塑料袋的小哥急急地从电梯里跑出来:“外卖,外卖!不好意思,刑先生,让您久等……呃,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们?”
刑一谦与莫小茧这才像触电了似的,赶紧各自跳开,还不忘同时冲外卖小哥喊——
“没有!”
“闭嘴!”
外卖小哥:“?”
眼下的气氛实在有些尴尬,刑一谦咳了一声,没话找话:“中午吃了吗?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莫小茧:“好!”
刑一谦:没听出来我只是客气一下吗?!
刑一谦家客厅。
外卖相当丰盛,七七八八地摆了一茶几。
刑一谦一脸生无可恋:“吃吧。”
“嗯!”
可吃着吃着,莫小茧的手一个不稳,一碗牛肉汤全泼在了刑一谦的身上。
“莫小茧!”
“老板,我错了!”
“等我收拾你!”丢下这样一句,刑一谦恨恨地进了卫生间。
而此时的客厅里,莫小茧的脸色全变了。她眼珠子一转,看见刑一谦的电脑就放在沙发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莫小茧快速打开电脑,十指如飞地操作起来。她有写过一个通过IP 定位到对方具体位置的程序,而那天在刑一谦的办公室里,她锁定“敌人”的IP 后,随即发现,这个IP 显示的定位,居然就是她所在的这间办公室!
刑一谦在公司的地位特殊,他的办公室位于顶层不被打扰的空间。也就是说,这一层楼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在用电脑。所以,他就是她一直要找的人!
可是,可能吗?刑一谦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去做那种事?!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无论如何,莫小茧都决定要亲自来查一查!
在公司里,她等了一星期,都没等来摸到刑一谦电脑的机会。
一想到陆欣还在焦急地等她的消息,莫小茧觉得自己等不到刑一谦休假回来了!她这才找借口来刑一谦家,希望找到机会查一查他的电脑。她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找到了!他果然侵入过那个网站!”莫小茧太投入了,便没注意到,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面前陡然投下来一团暗影,莫小茧一惊,抬头,入目的是刑一谦了然一切的眼。
“你果然是内鬼,莫小茧!”
“什么内鬼?”莫小茧张口就来,“刑一谦,你这个诈骗犯,别血口喷人!”
刑一谦:“诈什么?”
·5·
“你电脑里有进入‘XYZ’刷单网站管理员后台的痕迹!”莫小茧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其实已经腿软了。她这是在和刑一谦拖时间,背在身后的小手正悄悄地拨出求救电话。
刑一谦却像是看到了她的背后,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并快速夺走了她的手机。
莫小茧打了一半的电话就被他掐掉了。
“你知道‘XYZ’刷单网站的事?”刑一谦挑眉,看向莫小茧的目光透着高深莫测。
既然被识破,莫小茧也就不和他装了。她仇恨地看着他:“你骗走了陆欣辛苦攒下来的学费,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
莫小茧的大学同学陆欣家境贫寒,为了供她上大学,她的父母是拼了老命地赚钱。她这学期课少,就想找份兼职补贴家用。
“最新网络兼职,学生党、全职主妇皆可做。在家即可办公,月入上万不是梦……”
一个偶然的机会,陆欣在网上看见这样一条招聘信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她加上信息里的联络人。对方表现得很热情,告诉她兼职的内容主要是刷单,也就是假装买了某网络店铺的东西,帮商家把店铺信誉度刷上去。
陆欣发现这份工作简单,一开始也确实赚到了一些小钱,便放心地把一些个人信息发给了联络人。却不想,联络人通过发给她的一份文件在她的电脑里植入病毒,导致她的银行卡信息被盗,卡里的学费悉数被转走!她当时就崩溃了!
莫小茧赶紧陪她去报警,却被警察告知,这种刷单网站基站通常建在国外,很难找到罪犯。他们警方会全力帮忙破案,但结果怎么样,不好说。网站基站虽然建在国外,但那些罪犯总能在网络上留下些蛛丝马迹吧,正好莫小茧计算机水平高超,就开始在网上追踪他们。
她意外地查到,其中一个罪犯的IP 指向“好宝”公司!但她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这才应聘进了“好宝”,以方便调查。她要尽可能多地搜集罪犯在网络上的证据。既然这个罪犯藏在“好宝”,那监控“好宝”的整个局域网系统,说不定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那天进机房,她就是去装监控装置的,却不想遇上了搅事的刑一谦!
现在想来,那天在机房,他就是早有预谋的!
“我是早有预谋,却不是针对你!”刑一谦道。听罢莫小茧的控诉,他也不生气,脸上甚至生出了一抹奇异的光彩。
莫小茧却将他的表情读成了讥讽,更恨他了,却也止不住地害怕起来。这个人是罪犯,我不能和他待在一块儿!想到这里,见刑一谦与沙发之间有一点空隙,她拔腿就往外冲,想跑出去。
却不想,刑一谦手疾眼快地将她的胳膊一拽:“跑什么?”
“放开我!”莫小茧剧烈地挣扎起来,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往沙发上栽去。
“小心!”刑一谦赶紧扑过去捞她。人是捞到了,可他自己也连带着被带倒,两个人一起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
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莫小茧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摔在了刑一谦的身上!
“啊,你这个色胚放开我!”
刑一谦也很尴尬,但怕她胡踢乱蹬会伤到自己,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安静,莫小茧!”
莫小茧瞪圆了眼睛,她横在刑一谦的身下,脸上写满了惊恐。
看着她这副样子,刑一谦心头一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情愫悄然开始在他的心里滋生,他不由得放软了声音道:“我不是坏人,我也正在找‘XYZ’刷单网站的人。”嗯?
·6·
刑一谦发现,莫小茧在躲自己,具体表现在——
她先是申请了人事调令,要从他的办公室里搬出去。鉴于那天在他家沙发上发生的事实在尴尬,他觉得继续把他俩关在同一间办公室大眼瞪小眼,确实不自在,便默许了她的申请。他的本意是要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却哪里想到,她一冷静就冷静得没影了!
每次他去技术部,她必然不在,周例会,她也请假。他想跟她约吃饭,就更加不可能了!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拒绝他。
刑一谦没法子,只能擅用职权给技术部加开了一个会,发月度奖金的会,并规定不参加会议的人按自动放弃奖金处理,这才把莫小茧逮到了。
可纵然如此,整个会议中莫小茧一直低垂着头,拒绝和他进行任何眼神交流。很好,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散会。莫小茧留一下。”
所有人:“……”
很快,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刑一谦和莫小茧两个人了。
隔着一张桌子,两人沉默地对视。
“为什么躲我?”刑一谦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些天莫小茧不理他,他心里就空落落的,总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而只要一见到她,这种感觉就会减少很多。
刑先生很苦恼,他极擅长处理计算机,却从来不擅长处理感情。莫小茧当然不会知道刑先生的烦恼,她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刑一谦:“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刑一谦突然迈开步子,几步就来到莫小茧的跟前:“听不懂吗?”
他一靠近,莫小茧就克制不住地紧张起来:“你、你、你……你离我这么近、近做什么?”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她红着脸,瞧着张牙舞爪,可在刑一谦的眼中,跟小兔子似的,逗她一下,她的反应就特别大。
她退,刑一谦就忍不住进。很快,她的后背抵住墙,退无可退了。
而在她要逃走前,刑一谦手疾眼快地用两手往她脸侧的墙上一撑,彻底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手臂和墙之间。
“那天在我家,我不是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说起来,刑一谦这回会在公司待那么久,也是因为他想查出公司里那个捣鬼的人。半个月前,他查到有人利用公司内网搭建代理服务器,帮人伪造IP。他循着那人在网络上留下的痕迹追踪,追到了一家名叫“XYZ”的刷单网站。他再一查,发现“XYZ”涉嫌多起网络诈骗。他便想揪出公司里的那个内鬼。怕走漏风声,他没有报警,而是密切注意公司内网。那天他会去机房,是因为他拦截到了内网里的一条信息,对方试图再搭建一个代理服务器。但对方很谨慎,他没能追踪到,便去机房守株待兔,却没想到,对机房打主意的不止内鬼一个人。
“但你去过‘XYZ’的管理员后台。”莫小茧脸红得像苹果,但仍然嘴硬。
“那是因为我也在追踪他们,想将他们绳之以法啊。”
刑一谦闲闲地道,说话间他低头,呼出的气息可劲儿地往莫小茧的脸上喷。
莫小茧羞得要哭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误会你了!”
刑一谦嘴角一勾:“以后还躲不躲我了?”
“不了,不了!”
“那晚上一起吃饭。”
“嗯……”对上对方“凶狠”的眼神,莫小茧只得答应。
“嗯,回去上班吧。”刑一谦见好就收,总算放过了她。望着她小兔子似的逃走的背影,他心情大好。他一开始确实是将她当成了内鬼,可两人相处下来,他渐渐感觉到了她的可爱。如今真相大白,知道她也在查“XYZ”的事,他对她的感觉又有了变化。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乍然发现茫茫人海中有人在与你做同样的事,你因而感觉到与她……惺惺相惜。刑先生很想将这份“相惜”的感觉一直延续下去。
可刑一谦万万没想到,莫小茧会在赴他的晚餐邀约时,带来一个男人。
·7·
“他是谁?”借口与莫小茧有话要说,刑一谦径自将她带到了餐厅的露台上,面对莫小茧无辜的笑脸,他不客气地开口。
“是小王啊,他也是技术部的,你应该认识……”
“为什么带他来?”刑一谦的声音里含了怒气。他知道自己对莫小茧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在乎她。莫小茧别开眼:“你又没说不可以。”
“他是你男朋友?”刑一谦冲动地开口。他心里酸溜溜的,感觉到妒忌。
“当然不是!”莫小茧涨红了脸,“我只是、只是……”
听到莫小茧否认,刑一谦胸中的郁气顿消。但他仍不开心,上前一步逼近她:“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单独跟你吃饭会很不自在啦!”莫小茧烦躁地开口,见刑一谦脸上现出受伤的神色,又立马补充,“不是说讨厌你啦!只是……跟你单独在一起,我、我总是心跳得特别快,特别在意你说的每一句话,脑袋也晕乎乎的,感觉就像……”
——我喜欢你似的。
“感觉像什么?”不知不觉间,莫小茧的后背抵上了露台的栏杆。
刑一谦两手就势往莫小茧身侧的栏杆上一撑,在她的身侧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他脸上也换上了温柔的笑意。莫小茧怀疑这人会变脸!
要告诉他吗?莫小茧的脸红得像苹果,她一抬头就看进了刑一谦的眼睛里。此刻,刑一谦也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她觉得他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刑一谦,我……”她的声音却被一阵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刑一谦本想粗暴地挂断电话,可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时,又犹豫了。
“等我两分钟。”对莫小茧说了这样一句,他接起了电话,“有话快说!我现在很……”一个“忙”字还未来得及吐出,他就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刑一谦猛地就朝莫小茧看了过来。
“莫小茧,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挂掉电话后,刑一谦严肃道。
“嗯。”
这餐晚饭到底是没有吃成。问完莫小茧问题后,刑一谦就匆匆走了。而且,他离去前的眼神,让她很不安。
很快,莫小茧就知道刑一谦失态的原因了。
当天晚上,各大门户网站纷纷转载了一则某网友原创的微博内容——
“‘好宝’网涉嫌刷信誉与网络诈骗,有关部门已介入调查!”
第二天中午,“好宝” 顶层那间唯一的办公室外。
“刑一谦!”看见电梯里走出来的那人时,莫小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等了你一早上!”
刑一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等我做什么?”
莫小茧绞着手指:“那条新闻,我、我已经看了。”
“所以呢?你今天是来公司看笑话的?”与公司高层及公关团队一起忙了一整夜,刑一谦的双目熬得通红,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不是的!我、我只是想……关心你。”
“关心我?”刑一谦却讥讽地笑了,“需要我提醒你,那条被各大门户转载的‘原创微博’是你发的吗?”
时间退回到昨夜在露台上,刑一谦要问莫小茧问题时。
他问的是:“你用微博吗?”
“用啊,我还是‘大V’呢。”她有点得意。
“你的微博被盗号了吗?”
“没有啊,我两分钟前还在用呢。”
“两分钟前还在用……”刑一谦低声自语,“那条微博是半小时前发出来的。”
“你说什么?”莫小茧无辜地歪头看他,因为先前的话题,她的小脸还红扑扑的。
“你……”刑一谦骤然就失去了追问下去的勇气,“没什么。等我电话。”最后,他又深深地看她一眼,面色复杂地离开了。
当天很晚的时候,莫小茧终于接到了刑一谦的电话。
“你还坚持认为没有被盗号?”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是的。”莫小茧硬着头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莫小茧咬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说完这样一句,刑一谦就挂了电话。
之后,任凭莫小茧再怎么打他的电话,他都不接了。
“你明知道那条微博发出后会对公司、对我造成怎样的影响,你明知道公司也是被人利用,你明知道我对你……”
顶层的办公室外,刑一谦猛地止住了话头,随即又自嘲地笑了,“我差点忘了,莫小茧,你进入公司,包括接近我,本来就是别有用心。”
“不、不!我只是……我当初……但我后来……”她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会发那条微博是因为……”
“因为什么?!”刑一谦勃然大怒,“我们明明说好了要一起解决这件事的!现在你却在背后捅刀,公然向媒体出卖公司,莫小茧,这就是你所谓的承诺?!”
莫小茧的嘴巴张张合合,望着刑一谦盛怒的样子,最终只是垂下脑袋,说了一句:“对不起。”
刑一谦眼里的失望更重:“你辞职吧,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望着眼前那扇冷冰冰的门,莫小茧握紧了拳头:刑一谦,我会帮你的!
·8·
她该怎么帮刑一谦呢?
莫小茧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抓出刑一谦说的那个内鬼!
“小茧,你还不下班吗?”同事小王问了她一句。莫小茧这才意识到,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我想再忙一会儿。”
“行,那我走了。”
莫小茧就继续埋头苦干了。让她觉得安慰的是,同事们都对她态度如常,刑一谦似乎并没有把微博的事宣扬出去。他能查到那条微博是她发出来的并不奇怪,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公司里的人呢?这样,整个公司的人都可以跟着骂她了,他也可以出一口气了。
他嘴上说让她辞职,可这几天她一直赖在公司,他也没说什么。
想到这里,莫小茧心里既高兴又难过:“刑一谦,刑一谦……”她不住地念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她的勇气。深吸一口气,她继续忙活起来。
嘀嘀嘀——电脑里的某个程序突然自动报起警来。
原本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莫小茧猛地惊醒过来,她一眼看见了屏幕中央某个疯狂闪动的红点。
“有人在机房动手脚!”
莫小茧决定要帮刑一谦抓住内鬼,那天被他赶走后,她又偷偷找到机会,在机房里安装了一个报警程序。如今这程序表明,有人试图修改机房的某项核心数据,行迹非常可疑!
莫小茧一口气跑到公司西北角的机房门口。
深吸一口气,她抬步走了进去。
机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冰冷的机器运转的声音。没人?停在存有核心数据的那台机器前,莫小茧皱起了眉头。还是说,对方已经走了?
莫小茧没有注意到的是,她身后的某台机器后,一道黑影悄悄地走了出来。
莫小茧抓抓脸,既然没人,她便打算走了。却在这时,通过前方机器屏幕的反光,她看见自己的身后……
“啊——”
刑一谦猛地惊醒过来。
偌大的办公室里,他不知何时睡着了。自公司陷入“刷单风波”后,他就一改懒散,没日没夜地加班,公司的老板兼好友都说要不认识他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赌着一口气,想尽快抓到那个内鬼!唉,也不知他这口气是跟谁赌的。
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刑一谦一只手拧眉心,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时间。
午夜十二点。
除此之外,他手机里还有一通未接来电,来电人是……莫小茧。电话只响了两秒钟就被挂断了。这个点了,她找他干什么?
垂眸看了一会儿手机上的“莫小茧”三个字,刑一谦终是按下了回拨键。
居然没人接!
那你打我电话干什么?
手滑啊?!
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刑一谦火大地走出办公室。
他不想坐电梯,就想走走楼梯醒醒脑。
可走着走着,刑一谦忽然发现下方的楼道里有人,一高一矮,似乎是一对男女。
“谁在那里?”
听到他的声音,背对着他的男人立时僵了一下。待走得近了,刑一谦隐约认出这人是技术部的小王。小王站在墙边,把怀里的女孩儿控制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原来是大晚上的在走道里和女朋友亲密。
“刑、刑总好。”深夜见领导,小王紧张得冷汗直冒。
刑一谦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没事早点回……”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不经意地看见,此刻,被小王按在怀里的女孩儿是莫小茧!
一瞬间,他只觉得妒火中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小王脑门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刑、刑总,我们在谈对象。”
“不可能!她……”下一刻,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见,莫小茧死死地闭着眼,侧脸抵在小王的肩头,整个人都深深地依偎进了小王的怀里。
“她、她比较害羞。”小王适时补充一句。
刑一谦狠狠地别开眼,这就是你不信任我的理由?莫小茧,你,很好!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可下了没几级台阶,他忽然又顿住了。方才经过小王的身边,眼角的余光里,他似乎瞥见了一抹红。
想到这里,刑一谦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自下而上的视野里,他看见小王的腿侧与墙壁之间,莫小茧的手软软地垂在那里。她的手背上,殷红的血正淌下来。
“莫小茧——”
·9·
莫小茧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都提不起一点劲儿。对了!她想起来了!她是在机房里被人袭击了!然后呢?她被坏人抓住了?不行,她得赶快醒过来!
可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子似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睁开。与此同时,她听见了说话声,好似是两个男人。可他们说了些什么,她就听不清了。
你们是来救我的吗?救命啊!快救救我!
砰!
什么声音?
是打斗声!有人在打架!
下一刻,莫小茧就感觉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般直往下坠。她觉得自己可能要摔死了!千钧一发之际,她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猛地往后撞上了一堵墙。不,不是墙,墙没有那么软,她撞上的似乎是……某人的胸膛。像是为了证实她的猜测,“墙”上传来很熟悉的男性的气息,是谁?那个名字明明就在她潜意识里徘徊,眼看就要呼之欲出了,她却偏偏想不起来!
身上一凉,“墙”离开了她,她感觉自己被轻柔地放在了地上。然后,又是打斗声!
砰!
咚!
一声闷哼。
莫小茧的心越来越焦急,本能告诉她,她得醒过来!她得快点醒过来!不知是不是老天听见了她的呼喊,她突觉眼前一亮,她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就看见,楼梯口,刑一谦与小王扭打在一起。下一瞬,不知是谁脚下一个不稳,两人双双滚下了楼梯。
“刑一谦——”
尾声
刑一谦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某一天的午后。
睁眼看到的是惨白的天花板,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雪白的被子里,右脚还吊得老高。高智商如他,转瞬就分析出了自己的状况,他觉得自己很清醒。然而下一刻,他就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再也无法思考了。
莫小茧正趴在他的床边。
她睡着了,脸上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整个人都被午后的阳光照得粉粉嫩嫩的。两人离得那样近,刚刚他转头的瞬间,差点就要亲吻上她的脸。
要不我亲一下?
不大好吧,太不君子。刑一谦沉着脸,做思考状。正是这个时候,似感应到头顶上方不正常的视线,莫小茧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乌黑又清亮,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好似所有龌龊的思想都要无所遁形。
刑一谦有点心虚。
莫小茧先是迷茫,继而便是欣喜:“你醒了,太好了!”她扑过去就抱住了他。
刑一谦:“!”
“啊,会弄伤你的!”莫小茧赶紧从他的怀里起来。可下一瞬,她感觉胳膊上一重,整个人又被刑一谦拉得跌在了他的身上。
“你的伤……”
刑一谦却充耳不闻,他只是逼近她,任由自己灼热的气息喷上她的小脸:“为什么抱我?”
唰!莫小茧的脸全红了:“因为、因为……”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算了,不为难她了。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刑一谦便打算由自己主动一点算了。
“因为我喜欢你!”
刑一谦先是一怔,接着,脸上便现出了狂喜。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也变得结巴了:“我、我也喜欢你,莫小茧!”
半个月后,刑一谦出院了。他右脚踝骨折,需要在家静养。
家里没人照顾?
没关系,有莫小茧呢。
医生说他命大,当时与他一同滚下楼的小王就没那么幸运了。
“没想到小王是这种人!”彼时,莫小茧正与刑一谦在他家的阳台上晒太阳。幸好,那晚在机房里,小王只是将她打晕。
莫小茧除了手背擦伤外, 并没有其他的伤。是的,小王就是“内鬼”,就是利用公司服务器给刷单网站提供方便的人。
“希望警方能通过小王,将那个刷单网站斩草除根。”刑一谦道。嘴里说着这么严肃的话题,他的手却一点不严肃,他正在玩莫小茧的头发!
莫小茧把头发抽回来,不让他玩:“那个,陆欣说想请你吃饭。”陆欣,莫小茧的大学同学,正是那个被刷单网站骗去大笔钱的女生。
刑一谦哦了一声,脸上有点不大高兴。原因无他,当初那条爆料“好宝”公司与刷单网站勾结的微博,正是出自陆欣的手笔。
莫小茧和陆欣关系好,彼此都知道对方微博登录密码。陆欣知道莫小茧查到了“好宝”公司,便真的以为“好宝”就是骗她钱的罪魁祸首。她的学费不能再拖了,莫小茧那边又迟迟拿不到证据,鬼使神差下,她就想通过网络舆论的方式向“好宝”施压。但她自己的微博粉丝少得可怜,便拿莫小茧的微博发了。
在陆欣看来,莫小茧是肯定支持她抓到诈骗犯的,但她没想到莫小茧已与“好宝”的刑一谦有了“私情”。莫小茧知道这件事后,也怪陆欣的冲动。但她又怕公司会报复陆欣,只能独自承担下了责任。
“陆欣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挺无辜,你就别给她脸色看了吧。”莫小茧撒娇。
“她无辜,我就不无辜了?!要不是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话一出口,刑一谦就有点脸红。
莫小茧的小脸也红红的:“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啊。”“不然呢?”
莫小茧就软软地把自己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如果没有陆欣,我就不会想进你们公司,我们也就不会见面了。这样想的话,你是不是就没那么生气了?”
刑一谦却答非所问道:“陆欣就不用请我吃饭了,明天你让她直接去我们公司。”
“嗯?”
刑一谦:“公司打算和陆欣合作录一档节目,打击网络不正当刷单的行为,以免有更多人受害。同时也是给其他人一个警戒,不要轻易相信网上那些刷单兼职。那节目是有偿的,陆欣的学费,你也就不用担心了。”
“真的?你太好了!”
“那亲一个作为报答。”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