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学院病房内，昂热校长坐在辰星的身旁替辰星削梨，一圈圈黄色的梨皮沿着优美的弧线微微滑落，白色晶莹的梨肉鲜嫩多汁，一双苍老消瘦的手提着梨梗，递到辰星手中。

“校长？”辰星吃了一惊。

病房里静悄悄的，每天穿梭来往的医生护士都消失了，昂热坐在床前，用手帕缓缓擦去折刀上的梨汁，而后收起，塞进衬衣袖子里的皮鞘中。

“掌握这种技巧有多久了？”昂热低声问，直视辰星的眼睛，“别试图隐瞒，我就是狮心会创立时期的成员，我知道你使用的那种技巧。你在过山车轨道上显示出‘龙化’的迹象，一般混血种绝对做不到，凭自我意志把血统高度纯化，倍增言灵之力，领域极度扩张，甚至体表出现龙类的特征！”

“一年。”辰星回答道。

“谁教你的？”昂热追问道，眼神有些咄咄逼人。

“我爷爷告诉我的。”辰星避开了昂热锋利的眼光。

“这样啊？”昂热站起身来，摸着下巴，开始在病房里来回踱步，“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注意事项。”

“说过，”辰星连忙说道，“爷爷告诉过我，‘爆血’是禁忌之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使用。”

“嗯，”昂热点点头道，“‘爆血’会让人产生很强的攻击性，也就是‘杀戮意志’。”

“‘这股'杀戮意志’，是龙族特有的精神力量。从生物学上说就像是野兽会因为血的气味而兴奋，这是基因决定的，称为‘嗜血基因’。而龙族在愤怒状态下会有攻击一切目标的冲动，爆血之后，混血种的杀戮意志也会提升，温和的人可能变得如野兽般残忍。但这还不是‘爆血’技术成为禁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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