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议室大门不过三尺宽，可是进门前与进门后的白木天恍若身处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进门前，白木天已经做好了被免职甚至被开除的准备。不想进门后，白木天却接到了一份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望的任务——联系林震。

林震，一个困扰白木天持续六年的恶梦。六年来，白木天记忆中的林震很少有阳光下的音容笑貌，更多的只有林震失踪不见那一天的恐怖场景。

等在会议室里的没有别人，只有秦秩和朱啸林。

白木天一个人坐在会议室正中央。如果说今天的世界重心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林震，那么另一个毫无疑问就是白木天。

秦秩半个屁股随意搭在桌子边缘，他居高临下注视着白木天。白木天一时不能适应这样的交流方式，至少形式上就很难接受。他从面部表情到肌肉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秦秩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个纸盒问朱啸林“可以在抽烟这里吗？”

“不可以。”朱啸林答得很直接，“如果你需要尼古丁放松神经，我这里有电子烟。”

“切！”秦秩收回烟盒，不屑一顾道“那玩意儿哪里能跟香烟比，差不多就是把尼古丁分子放在嘴里嚼吧嚼吧。葡萄糖水营养价值再高也比不过大米嚼起来有滋味。”

白木天呆呆看着秦秩拿出来又收回去的烟盒，一时有些愣神。细胞学院的所有学生都不能吸烟，没有烟瘾甚至是入学条件之一。

虽然白木天不吸烟，但他知道秦秩一定是因为紧张所以才想靠香烟缓解压力。这是否算得上是白木天的一个新发现，原来秦秩也在紧张。

秦秩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摸索着口袋里的烟盒，好似香烟通过指尖也能给秦秩带来精神上的安慰。秦秩定了定神，切入主题道“白老师，我们让你联系林震，不是单纯让你打探他现在的具体动向，而是希望你与林震能够建立长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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