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姥姥死了。

她不是神舟拿种级别的树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毁了她的本命树也就等于毁了她的真身，剩下的就是残魂了。

她的残魂都在碎掉的木头里，无处可逃。

保存残魂是极其复杂难做的事情，相关的准备也要做许久许久，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手段，更没有相关的准备。

咔嚓！

狐媚将一截茶木踩断，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老妖婆，你以为你死了就完事了？不会的，我会将这些木头拿回去当柴烧，焚你的尸，烧你的魂！”

狐姬补了一句：“我说过要把你挫骨扬灰，我就一定不会食言。”

一截茶木滴下了两滴水珠。

也不知道是不是茶树姥姥的眼泪。

千万不要跟女人结仇，这话是有道理的。

宁涛将炸碎的茶木碎片收进了大日葫芦，然后又进了“茶斋”将茶树姥姥收集的灵材什么的一扫而光，最后驾着金色云朵返回了南山。

狐姬和狐媚在埋葬南山小妖的坟头前点了一堆茶木，算是焚香秉烛了。

“小的们，你们的仇我给你们报了，你们安息吧。”狐媚说，浩眸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狐姬不计身份拜了拜。

别看狐狸精姐妹心狠手辣，可对自己人却是重情重义。

宁涛也在一片坟头前鞠了个躬。

死者为大。

祭拜之后，宁涛说道：“我们现在是回哪？”

狐姬和狐媚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两女什么都没有说，可从她们的眼神里却不难看出，她们根本就不想回去，不管是地藏城，还是先开门就都不想去。

宁涛也不知道该带她们去哪里，等着她们做出决定。

狐媚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姐夫……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一个晚上吗？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我和姐姐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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